“你媽怎麼了?顧傾城。”顏唯一大概也聽見王素容在那一端的竭力嘶叫,因為距離不遠。
顧傾城本來沒有打算對他說的,頓了頓強迫自己咽下苦衷,緩和了呼吸說:“她不會洗衣服,想讓我回家幫忙。”
“啊?你媽媽怎麼是這樣的千金嬌貴?你們Z國像她那個年紀的人不是都自強堅韌很能吃苦耐勞的嗎?難不成你媽媽是高幹子弟?”
“她不是的,她是被我爸爸寵愛過度,然後很年輕就生下了我,我是被我姥姥帶大的。”
“姥姥就是外婆,我沒有說錯吧?這是你們北方人的方言。”
顏唯一盡量說的很輕鬆,話一出口他還假裝不介意地問,顧傾城看來他有些後悔這麼問話了。畢竟兩個人之間還沒有熟悉到要問這麼多的份上。
“恩,我媽她不怎麼會做家事。”顧傾城側過頭說的淡然。
“那可真就難為你這麼小的年紀就得要比平常少女多操些心。”
“恩,就是。但這樣也很鍛煉生活技能了啊,不是嗎?”
顏唯一笑了笑沒有說話,他小學時就在某國留學,他的生活能力超乎別人的揣測。
她按照顏唯一的指示表現出青春的朝氣,任由晨風吹起輕紗外披露出裏麵的比基尼,手扶著大草帽將容顏遮去了一半隻留鼻尖以下,身姿靈巧如一隻青鳥。
泳裝主要也是展示身材的,很快拍完就在黑色的折疊更衣室內換裝,還是換上了黑色牛仔褲戴上了報童帽,就這樣站到他身旁。
回到車上,顧傾城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那人笑著打趣地說:“怎麼願意坐前麵了?是覺得我不怎麼像一個壞人吧!”
“難道你不安全嗎?”顧傾城說完了也沒有笑。
“這人要是第一次和第二次見麵時候安全,那可不是說他下回就一定是安全的喔!”顏唯一笑得有些邪。
“還有這樣的邏輯模式啊?顏老師。”顧傾城被王素容語言暴力的陰影還未完全褪去,笑得牽強。
“無事兒獻殷勤,非奸即盜嘛!”他回過臉笑望她的耳垂處。
“你幹嗎這樣說你自己啊?你又不是這樣的人!”顧傾城感到苦笑不得。
他看她的臉色中紅白均勻些,憂鬱感也淡了些,他把雙腳從刹車和油門上抽回,顧傾城知道那種車是可以有那種功能的。
“你的事情好像還蠻多的喔!說說吧!”他姿態悠閑就這樣等著她開口。
“我沒有很多事,我就是一個簡單而孤單過活的人,現在何去何從我還不知道呢!主要是我不願再繼續土木工程係的課程了,那是別人為我安排的。說不定就是他的安排和運用,而我就是他的棋子一枚。”
“那你還要繼續做一顆棋子嗎?是誰安排的?你媽媽還是你繼父呢?”
“我很感謝老師您願意為我拍形象照片作為個人資料照片,我會付錢的,但您可不可以寬限幾天呢?我的生活目前的確身不由己,但我會努力掙脫到逐漸恢複自我的。我深感榮幸,其他的事兒顏老師你可否別問了?”
這男人也有些多事了,他以為他是誰啊?幫助了別人就有權力打探人家的家事了嗎?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