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您說，就是費迪南老師您的兩本今年新出版的《妝扮》與《適合你的妝》我都買了。”
黑色鏡框後麵的鳳眼一下睜大了些，連帶著放下手裏的銅柄茶匙將兩手交握著橫放在櫃台桌麵。
“你認為我這兩本書哪一本的內容是有實用技巧的？你喜歡哪一本？”
“第一本的化妝技巧幾乎沒有，老師您都一隻介紹明星們的造型風格和背後故事。”
“對，你繼續說第二本。”費迪南問的來了興致。
“第二本書的概念和技巧都很仔細，對於我這樣的有興趣者來說也比較容易掌握和上手，書中一半的妝容我幾乎都練習了一遍，除了印度舞娘和戲劇妝。”
“那你現在需要我的簽名嗎？就是在你買的書上。”黑框眼鏡背後的鳳眼又來了一個製式化的笑。
顧傾城心想，她這是趁機開口從這個話題引向她想來這裏當雜工的，怎麼他以為她是他的迷妹了？
顧傾城將剛才的熱情收斂了些許，淡淡一笑：“費迪南老師，如果您需要人手為您和迪蒙老師協助這裏的雜物事兒的話，我隨時都可以！”
其實，費迪南這裏很少雇用臨時工，瑣事和重要的課程都是這裏的老師們兼做的，他為人勤儉凡事也親力親為的習慣了。雇用不熟悉造型行業的人很不靠譜，如果需要也至少得是考取乙級證照的造型師方便兼課和庶務。
“顧傾城，如果我請你協助做這些庶務我是沒有多餘的支出喔”
顧傾城緊跟一步說：“那如果我考取了這一課程的丙級證照呢？這樣應該具備了部分的資格了吧？實際上我真的很需要有微薄的收入支持學習的信心。”
後麵的話是她見他薄唇上有了笑意才說的，對這種長得好看的男人她有把握說服。
費迪南兩手伸進灰色寬版褲口袋，身姿筆直昂揚走回櫃台內。熱水衝泡了一壺的薰衣草茶，倒出來一瓷杯先放著。
“其實，那天迪蒙老師給過我建議，我們決定給你一個試用期限，具體的合約明天會給你一封。”
這一天的收獲就是和費迪南進行了一場談判，這意味著未來的網紅事業的基礎有了穩固點。
從這條的街走不到十分鍾就是地鐵站了，要坐三十分鍾地鐵再轉乘公交車回到山下的車站，然後再搭乘五一一到達山中社區。
隻有迎風走在街上顧傾城才覺得她是真正的融入到這社會了，從外觀來辨認已經不會分辨出她是Z國來的。
第二天清晨四點半出發往一個叫做六安峽的辦公室，昨晚她接到顏唯一說的那家廣告公司來電。他們為她安排了一場麵試角逐，最終隻會選定其中一個模特兒接受攝影師的初次試鏡。
顏唯一昨晚來電對她叮嚀了很多，因為他就在今天即將飛往意大利舉辦公益攝影展。
“你要對自己的努力有信心，加油！平常練習的肢體動作很重要，拍好的照片要傳給我看。”某人自從前一晚情不自禁擁吻過她之後，對她說話比較羅嗦了些。
她昨晚回到山區的租屋已經快十點半了也還是更換了衣服，架起三角支架用他送的數碼相機自拍了十幾張，選了三張靠坐在牆角的睡衣照上傳到他的郵箱。
到達六安峽的這個辦公室已經六點半了，大樓底下已經來了很多妙齡女孩，高大帥氣的男生也有幾個。
“你們都是來麵試我們公司的產品代言人的嗎？都進來！”大樓鐵門一開，門口出現一個冷眼冷語的女人招呼著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