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金城市公安局出入境辦理大廳。
由於昨天剛下飛機，顧傾城和顏唯一需要洗漱和調整體力，加上住進華爾街酒店也已傍晚五點了，隻好今天開始正式開始辦理證件先從她的簽證和護照開始辦。
“威廉，今天周五了，明天上午雖然公務員也上班的，但就辦理證件來說還是今天比較穩妥。我就不陪你去隴劇團拜訪你的朋友啦！你人生地不熟要注意安全，別多說話啊！”
“恩！你也是。你很久沒有回來你的故鄉，你還是要注意保暖多喝水保持體內的水分啊！”
顏唯一的個人證件不需要辦的，他今天要去拜訪他曾經往來的隴劇團的朋友也一早就打車離開酒店，他這個人的時間觀念很實際也很規律，他沒有理由把時間白花在閑逛上，除了沒有正經事兒的夜晚。
顧傾城的護照早在2002年就辦過了，那時候因為王素容就和劉凱好事成雙了，順應王素容的要求住在靠近市區的二姨王巧容幫顧傾城辦的護照，後來因為劉凱祖母過世就把婚事延誤了三年後又是二姨給顧傾城和王素容代辦了所有出境的證件。
出入境大廳內除了老中青三位製服公務員就沒有群眾進來辦理出境的證件，彼時金城的居民能夠出境的人數本就不多。顧傾城這樣衣著不羈的長發年輕女孩很突兀，明顯感到了櫃台內三位公務員的目光揣測。
“你這次護照也要換本了，其他的證件你先等等啊！”一個才二十出頭的男生身穿警服略微皺眉看了一眼顧傾城這樣對她說。
“那好的，謝謝！”顧傾城的這句謝謝還讓年齡和她相差不多的青年公務員感到了新鮮，嘴唇欲言又止地輕笑了一下。
後麵有個專門填寫表格的桌子，小玻璃框內各種格式的範例都可以參考填寫的，為怕填寫錯誤，顧傾城還是走到櫃台前麵來詢問了。
那個青年公務員把顧傾城的入華島的入華證，以及護照都交給了中間櫃台的中年公務員，那中年人走過來表情生硬地站著說：“喂，你這個簽證我們辦不成，你這上麵的日期不對！”
顧傾城保持好笑容說：“您是不是說那一行字體顯示的‘民國95年’啊？那個就是從1911年算起來的民國第一年這樣算下來的，直接減掉十一順下來算的！”
那中年人仍保持麵色生硬口氣不軟：“反正你這個很不對，我先打給我們局長問一下啊！反正我們沒有辦過的。”
氣氛僵硬到和外麵的冰冷馬路無二，顧傾城仍然保持一份得體的笑容等待著。
“喂，我們局長說讓你從這後麵進入院子裏去找她。”那個青年公務員傳達了中年人請示上級電話的內容，也不確定能不能辦，顧傾城知道她不是第一個嫁到華島的Z國女子所以也不信對方的推諉之詞。
就按照他們所說的，顧傾城走出來出入境大廳繞到後麵的市公安分局大門口，那裏站崗的軍裝衛兵正驅趕一位手舉‘上訪’紙板的老人，她一問，那哨兵直接單手一指：“門衛室內領取號碼牌再進來吧！”
顧傾城走進去老而舊的門衛室，厚棉布門簾內十平方米不到的地方一張辦公桌前坐了兩個抽煙的中年人，見她進來麻木而機械地遞上一個牌子繼續和另一人閑聊，沿著辦公桌站著七八個等待進入分局大院的各種樸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