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話雖淩厲可是語氣平淡,這倒是令顏唯一感到吃驚,她本就口齒伶俐沒幾人能比的,他徹底地軟了口氣。
“好啦!是我的決定不夠完善,那也不能都把垃圾往住的客房搬進來吧!什麼爛李子手工花卷的還一背就是四十公斤的呢!難道我和你連這些也買不起嗎?”顏唯一口氣已溫和了許多,可他實在難以忍受昨天王家人的禮物和半夜的開鎖聲音。
顧傾城知道這就是王一洋媳婦和王麗容他們故意這樣為難她的,她幹脆就撥通了王麗容的手機開罵:“你們昨天是故意的對不?你對我有偏見可以明著說啊!”
那端還沒有準備好要說啥呢,她又撥給了王一洋,王一洋電話她不記得先打給王巧容沉聲問了之後才撥打的。
“王一洋,我問你我作為你的外甥女哪裏對不起你了?你非要整袋子爛果子手工花卷給我弄來四十公斤,你什麼意思?”顧傾城不顧地身後顏唯一的歎氣聲,他又嫌他把話說的直率了。
“顧傾城,你爸沒有了,你是我看著長大的而你舅舅我窮唄!那些可都是你舅母沒有舍得吃專門為你準備的果子,時間一放長了就爛了皮呀!”不管王一洋怎麼說顧傾城都認為他這是故意耍她的。
“行了!你少辯解了!爛果子花卷我就喂給狗了,你們兩個長輩以後就當沒有我這個外甥!你送的果子花卷我消化不了。”顧傾城拽起顏色唯一合上手機翻蓋急匆匆出了客房門。
“傾城,我也正想出去走一走呢!外麵陽光很好。”顏唯一的情侶默契總算是來了,也知道顧傾城煩躁了。
兩人都不說話,手牽手穿梭在大街上。顏唯一目光偶爾被路人懷抱裏開襠褲露屁屁娃兒吸引著注目片刻,顧傾城在一個劇院門口掏錢買了十串炸裏脊肉和顏唯一站著吃了。
解決了午餐的兩個人來到可望見西河水滔滔的濱河大道上,落了雪的翠鬆閃爍陽光的金色線條,兩人鞋底踩在鋼板人行道的鐵橋上俯視底下的河水。
西河水流滾滾,顧傾城忽然想起一首這個城市的民謠歌詞裏有一句:“早知道那西河的水要幹了,修他媽的那個鐵橋是做撒呀呢?”
“傾城,你笑了!”顏唯一跟在顧傾城的後麵,他手一直被比他矮了十五公分的她給牽著他不敢出聲,她把炸裏脊肉串塞他手上他張嘴跟著豪邁地吃,吃了也忘記擦嘴巴。
顧傾城想著民謠裏的歌詞還在笑,伸手從小方包裏掏出紙巾為他抹去了嘴角的紅辣椒,看他跟著她吃相完全變了樣兒她的笑就收不回去了。
“早知道結婚這麼容易呀,我還他媽地叫這些個慫人們做什麼呢?”顧傾城說出這話的時候人就依偎在顏唯一腋下了,他很自然被她挽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