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過來!”顧傾城把這胖婦叫到一邊掏出一千元在她眼前晃了晃,那胖婦太田斑臉頰立刻鼓起來,她是領月薪的一領取即可彙款到自己國家給丈夫養孩子,她吃穿用度都是顏家出的呢。這一千元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
“小姐,二少奶奶她怕你來了奪走她在老爺那裏的關心和愛護地位她就讓你今天不開心的,還有太太也是這樣想的,有時間我會對你說很多話的。”見錢眼開的女人把該說的都說了開始有些害怕了。
顧傾城又加了五百元說:“你如果聽我的,我會讓你過的和裏麵別的傭人一樣好的,但這五百是等你表現好的時候我再給你的。”說著就把錢又收了回去。
忽地一聲汽車飛馳的尾喉轟隆聲自大門那裏呼嘯而來,汽車簡直是用飛的橫衝直行到這裏,車上的人不顧刹車地上一株被壓扁的青楓樹枝而熄火下車氣勢洶洶地踏步而來。
“傾城!你怎麼樣了?是誰給我站出來!”他用英文大聲地喊,那邊做粗活的傭工們一致把手指向院門口傻瓜樣站著的‘鬼下凡’聒噪起來;“菲利普!菲裏普嚇了小姐!”
“你們幾個把他的行李給他,叫他馬上滾!”顏唯一衝那些傭工厲聲吩咐著,有人即可進去別墅院子後麵的帳篷裏去取了,他走向那倒黴蛋男傭人麵前很想抽他狠狠地揍他一頓,理智使他覺得沒有必要破壞情緒。
他攬住顧傾城走到那‘鬼下凡’跟前:“你一個科索沃退役的雇傭兵你經曆非凡膽識過人怎麼就變成了這副德行呢?你有愧於你自己也愧對我們對你的賞識!我很小時候就是你接送我上學和放學的,在你去往法國當雇傭兵的時候我們也祝福過你的,你雇傭兵退役之後回國一年敗光了積蓄你又來了我們也允許你仍然信任你啊!你對得起你的名字和你自己的豐富經曆嗎?”
“大少爺,對不起!我聽二少奶奶說今天進來的這位小姐會喜歡我她就要我在這裏等著的,我不知道為什麼就成了這樣?”‘鬼下凡’還無辜地聳了聳肩看了顧傾城一眼。
顧傾城氣的鬆開了顏唯一攬著她的手,單手指著‘鬼下凡’的鼻子:“你和二少奶奶李至晴什麼關係?你們是情人吧。她是不是讓你對我欲行不軌還要扒我衣服對嗎?就憑你這副鬼樣子你也配叫菲裏普這個名字啊?”
顧傾城把脖子上的那幾道劃痕出示給顏唯一,顏唯一凜冽細長眼睛瞪大了在‘鬼下凡’身上狠命地掃視又瞅自己的愛人脖子上那指痕簡直就是罪不可饒恕的侵犯,他脫下大衣交給顧傾城抽出腰間的黑色G牌牛皮腰帶劈頭蓋臉地抽打到軍綠色瘦削的身上,那人想還手而始終沒有理由那樣做。
“少爺,我辜負了你和老爺!你打吧!我就是迷上了二少奶奶呀,她說她很可憐沒有被二少爺寵愛,她說二少爺不愛她就知道加班玩電腦遊戲。”‘鬼下凡’說出來這些話反而還不躲避他敬愛的大少爺的打了,被抽的鮮血順著腦門往下流了還一副視死如歸的死德行。
顧傾城聽清楚他說的這些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凡和至晴朗平常的恩愛都是假作出來給顏父看的呢!可凡雖然氣質比不上顏唯一樣子還是清俊耐看的,當初他們彼此不是也長相登對才閃電在一起還珠胎暗結的嗎?李至晴走在大街上也是白淨秀氣的一個年輕小少婦啊!她怎麼能夠容納這個滿身汗臭鬼怪模樣的低等勞工呢?兩世為人的她也想不透這個至晴的觀念,難道是因為夜晚的寂寞?思慮起別人的私密事兒還真浪費腦容量啊!
顏唯一抽打到累了自己一身的汗,即可激動地移動腳步給他爸打了電話:“爸,您請回避旁人我們說些重要的。家裏出了很不幸的事,可凡的媳婦和男傭人不倫的很嚴重啊……”
那端回答的顧傾城沒有聽見,瞥一眼那‘鬼下凡’還躺在地上直挺挺地,樣子看起來還似乎就那樣躺在地上很舒服很釋懷的,望也不敢再望顧傾城了。顧傾城想起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個名字叫菲裏普的男傭人就自毀在風流上麵了,說到底還是認不清楚自己是誰的原因。
顧傾城手裏拿著他的大衣跟在身後兩人一路走回他的‘紫藤園’,直到這個下午顧傾城才知道他親自設計的住所有個這麼好聽的名字呢。
“威廉,我剛才從另一個菲籍女傭人那裏問出來說可凡的媽也參與了這個事的,不過她或許對另外的事兒蒙在鼓裏呢!”顧傾城碰了碰還在氣頭上的某人的手,他由於打人過於出力而手心還是熱乎乎的。
那一雙桀驁不馴的單眼皮這時候格外嚴肅地轉頭,顧傾城已經放鬆的神情也讓他跟著眉頭放輕鬆了些。
“傾城,都是我有些疏忽大意了!你不要怪我在我們喜筵之前惹你心情不好喔!爸爸很快就會先趕回來的,到時候你要情緒穩定地對他說一遍經過,啊不,算了我看還是讓他自己說的好。他敢把爪子伸到你這裏我今天就和遊曉嫻做個了斷!走!我們先回去把喜筵上的名單再整理一遍,今天為止,長輩們的喜帖我都送完了。”他感到歉意地扶上她纖巧的腰,剛才他打了那傭人的複雜心緒還殘存著。
回到圓形樓的客廳他取下門邊遙控器對著裏麵吩咐:“我是大少爺,你們把他看好了,不要讓他被太太找到了,否則我你們全部遣送回國!”
“是!大少爺,我們分四個人一班地看守他呀!”越南傭工的中文整齊地回話。
放下遙控器的顏唯一眸底驟緊緊盯住顧傾城脖子上的指甲痕冷笑:“這畜生本來就有靈性的一個男人這次遇上李至晴這樣的女人就被迷壞了心竅了,也活該!我看遊曉嫻這次臉麵往那裏擱!可凡我是不會擔心的。”
顧傾城脖子上的抓痕就是‘鬼下凡’有理由也說不清楚的有力證據了,顧傾城慶幸自己這一大膽的補充,鎮定地看了一眼顏唯一打開電腦發了一篇護膚的記述和試用文就算是把今天的網紅功課交差了。顏唯一心緒安穩了之後又走出去原地把他的白色奔馳車開回他的獨立車庫停好檢查了一下沒有刮痕就進來客廳了。
門鈴發出喜鵲的叫聲,顧傾城從門旁二十公分的顯示屏幕看見是顏父的身影趕緊地打開了門鎖。
“傾城,你看起來還好,你應該沒有什麼吧?你們下周就要舉行大日子的可被弄的心情不好了!”顏武穆並未在顧傾城臉上看見委屈和難過,他進來也不落座就站著。
“爸,我還好!”顧傾城保持習慣了的矜持端莊而淡漠地迎向顏父的目光。
“這個宅子裏的外勞們很少有這樣膽大妄為的人呢!威廉,你說這個叫菲利普的家夥是不是我們這些年對他過去器重了呢?”顏父遇上最不能容忍的兒媳婦不倫事件他還算沉得住心緒的,他愛才也憐惜人才這是他兒子知道的。
顏唯一剛才進門就換了奶茶色的絨布襯衫和同色毛呢西褲看起來膚色白皙而泛起淡淡的紅色,他遞上一杯水給他父親緩慢嚴肅地歎氣:“英雄啊,英雄難過女人關。”
他們一說起男人話題顧傾城就自動閃身到距離四五米的分離式書架那裏回避了,隻要把李至晴這個一進門就看她不順眼的女人轟走也是個好事兒,最好就別再讓她進來顏公館,但事兒恐怕難以如自己的願望。
整個傍晚五點到七點父子兩人都在客廳裏談話,中間廚房的傭人送來三份咖喱飯做的很豐盛,顧傾城默默地跟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