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喜帖,也是到場簽到的證明,記住是東洋的鐮倉飯店二樓喔!臘八中午記得要來。”顧傾城雙手遞上了由顏唯一親手簽名的喜帖,那喜帖本來是給陸德海的,最後兩人私下合計讓陸德海和別人和用一張了。
顏唯一交代了半小時跑車上的注意事項也把車的購買證書都交給了範薑,搭計程車回到師大公寓又收拾了公寓裏的一些物品趕往裏根路的顏公館。
這次兩人不趕時間大方地從前門開車進入,傍晚冷風中顏可凡不滿四歲的大兒子騎著娃娃腳踏車進入木籬笆的院門,身後照顧他的女傭人機械地笑著對車上的人哈腰問候。白色車的車玻璃是透明的,裏麵的美麗女人很年輕也是未來這個大宅子的唯一女主人,這是這個女傭中午就接到的新指示。
主題別墅內,顏可凡的第一個妻子遊美如是第一次到主題別墅的這個大客廳的木屏風隔開的書房裏。
她為了表示一份認真的態度沒有把她兒子帶進來,垂頭兩手交握著,顏父顏武穆背負著雙手也是站著的,他最好的兒子即將婚禮前家裏這把火終於從小輩身後燃燒起來了。作為一個講究時間效率的家族領導人和戶長他必須盡快把可凡這個小家穩固住。
“美如,你的重擔聽起來很重等你一一執行起來是容易的,往後呢,可凡的後盾就是你一個人了。可凡的媽不可能再回來了,就算她回來也不會讓她有所作為了。”
美如嚐試著抬頭問:“爸,媽她真的不會再住進來了嗎?我們目前最重要的是把可凡送去醫院或者就幹脆請醫生來家裏診斷好不好呢?”她很在意遊曉嫻的去留。
顏武穆看著臉龐比一般女人小一圈的美如,他從她臉上搜尋可能相似遊曉嫻的痕跡,然而這是另外一種不顯現企圖心的淳樸臉,心計絕緣眼神具備防禦的屏障使他反複看不穿。
“你說你姓遊,那你和可凡媽就真的沒有半點淵源嗎就在你和可凡相愛之前?”顏父的問話轉彎轉得讓人意料不到,美如一雙水眸略微呆滯,其實她不知道可凡當初的主動算不算是愛。
“我們是同一個鎮上的,聽我爸說他的曾祖父和曉嫻阿姨是親兄弟。”美如忐忑說出來,她不敢隱瞞這些。
顏父目光忽然冷冽而嚴肅:“那麼你娘家還有些什麼人呢?你從來沒有對我說過的現在必須說清楚了我才敢把可凡交給你。”
美如膽怯地凝望眼前比她高了兩個頭的長者,肩膀抽動了一下:“我阿母賭博輸光了房子現在和我弟弟一起打零工過得還可以,這都是我聽說的,但和我沒有關係了!”
“為什麼呢?親媽和親弟弟都不聞不問的人我能相信你什麼呢?你說說!”顏父冷硬的語氣很疏離地背著手側身看著嬌小的美如,他的不待見和對她習慣性的漠視似一快懸立的巨石麵對她而言。
“哦!我沒有虧欠過他們什麼他們也沒有和我往來的必要,我的日子就是陪著顏小樂,他是我最親的人。”嬌小的美如像是就此把堵在心口多年的話都說完了,一說完就板直了身子。
顏父聲調調高:“最親的人!你最親的應該還有一個顏可凡吧?很好!這時候了,我也把話給你說明白了,顏可凡你必須把他照顧好!有愛沒有愛都有孩子了,你擁有的就是他擁有的,把所有的家用賬目整理好每天給我看一次,其餘的就看你的了。去吧!不要讓我和小樂失望。”
“好的!爸,明天開始我把當天的各種開支賬本整理過來給您,希望您給予我應有的支持!”遊美如臉色被窗外霞光照著鍍上了一層暖金色,她的路該怎麼走其實她有信心的。
顧傾城和顏唯一回到紫藤園找來一個傭人把車子停在車庫外清洗打臘,兩人牽手進了客廳開始準備晚餐。
“中午用了德國菜,晚上可不可以中華料理或者燒肉碳烤啊?”顧傾城還在長身體的時候餓的比較快,一進門就先開冰箱找吃的,裏麵的幹果都備好了的,某人知道她喜歡腰果他就買了藍莓幹混合的腰果和杏仁。
“你,你這個饞嘴貓,你先被急著吃幹果啊!”顏唯一脫去外衣掛到一個看這著不像衣架的釘板掛鉤上,用一塊抹布抹過了琉璃台才要開火燒水。他讓顧傾城照顧這開水鍋他出去外麵的地窖裏取活蝦去了,他最拿手的是蝦子和螃蟹的料理據說是他在挪威學會的。
地窖有通風的裝置,那裏麵的水產放個五六天沒有問題。這裏的阿拉斯加雪蟹足足有五個撐開的手掌那麼大,活跳跳的泰國大蝦用一個細網袋子套住了帶回來。
“喂!可以幫我切一片檸檬嗎?如果你不會就等我教你吧!”顏唯一忙得一手穿上圍裙背心另一手處理活蝦卻見顧傾城坐在餐桌前吃的很好看,看她兩手捧住吃一塊餅幹的姿勢美的動人他又不好意思指使她了,埋頭用刀割活蝦肚子底下黑線一樣的腸。
顧傾城吃的時候不說話但會用眼睛看,她大口吃完了巧克力餅幹洗了手主動洗了一個檸檬,翻開冷藏箱看到有大蔥和生薑就都洗了剝了,五分鍾不到就切好了薄薄的檸檬片和細絲生薑剪刀剪好的蔥絲裝了放在某人手邊。
某人看了看她又看看這些切的很有刀工的三樣佐料,他不敢相信地翻看了一番,蔥絲斜斜地一個方向的形狀,生薑皮兒不帶一丁點,檸檬片厚薄均勻舉起來還可看。顧傾城知道他做這些用得到的,既然是他掌廚那她就坐享其成這才不會有爭執。
“那你就做一頓給我享用吧!”某人似乎嗅出他小妻子的廚房手藝了,這就放手了。
“好吧!隻要是中華料理我就沒有不想嚐試的。今晚三菜一湯怎麼樣?同意嗎?”顧傾城被某人讓出掌廚權力了,打起精神也要露一手,不然他會以為她什麼都不會呢。
某人脫下圍裙的時候吃掉了盤子裏她沒有吃完的餅幹打開電腦悠閑地看新聞去了。
冰箱裏找到一個馬鈴薯和甜椒還有茄子這是平常用來做意大利麵的配料,今晚就用這些來完成一道遼菜素炒三鮮吧,至於他的活蝦剛剛焯掉了腥味現在下鍋用芹菜醬油爆炒即可,大蒸鍋內把那大雪蟹蒸四分之一撒上生薑絲再燒開水湯包下去煮馬鈴薯南瓜湯。
三菜一湯端上桌的時候某人還是一副不大相信的驚訝,幾乎是從書桌後麵的沙發跳著過來了。他用湯匙舀了一碗南瓜湯嚐了一口:“呼!這真的是南瓜的味道啊!你做熟了它!”
顧傾城有些生氣地翹起了嘴;“你把我想的也太低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