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臨時電話通知她們改天補課,就在這個星期天的上午,我就下午休息半天吧!誰叫有人成了媒體關注的焦點呢,不過這是好事情啊!”妖孽懶懶地頭發半遮住臉顯得極度神秘的一個視角。
顧傾城正要說話卻看見陳秀雅自在地走進收銀台裏麵了,她快步過去:“你已經離職了呀,難道你不懂得基本的規矩嗎?離職員工不得再次進去不再屬於你的工作區域。”
“你懂什麼啊?大陸妹。你走上社會才幾天呀你就敢對我說這些,你就算說了這些規矩你自己也不見得很懂得。”陳秀雅這個時候的蠻橫霸道盡顯現在厚厚的嘴上,嘴唇鼓鼓地側麵像隻金魚,她缺乏自信又想要在氣勢上先聲奪人就是這樣的。
“我當然不是說廢話了,你這樣的人我在你們島嶼還是頭一次看見呢。你不配成為這個美好島嶼的人,你是南太平洋上最垃圾的人!”顧傾城知道費迪南討厭別人在他麵前罵人,可她就是要和這個小個子陰險的女人過不去,這是她招惹的她。
費迪南起身散漫地上樓去了,果然他很討厭罵人的氛圍。
“我給你說,大陸妹,你玩不過我的。”陳秀雅看見費迪南躲到樓上去了,她索性湊近顧傾城比出了中指。
“恩,你要怎麼玩?是見血呢還是封喉嚨變成啞巴擇一而選!”顧傾城就怕費迪南那妖孽下來阻止她整治這女人,特地壓低了嗓音說的。
看來陳秀雅平常也沒有把費迪南那個妖孽放在眼裏的,她高根鞋搖曳著細細的腰走進廚房反手狠勁捏了一把水果刀走出來,臉上表情是一種豁出去的半呆滯樣兒。顧傾城剛才還沒有來得及收拾寬敞的茶幾,那裏還有幾玻璃杯沒有喝完的咖啡和果汁,她反手拿了一杯順這女人頭頂潑下去,陳秀雅精心整理過的長卷發立時狼狽到褐色的咖啡液體從頭頂流下來滴到白色地板上。
“顧傾城,你再敢對我行凶你試一下!我殺了你媽。”陳秀雅低聲淩厲地嗬斥著,多少還是擔心被費迪南看到她凶狠和狼狽的一麵,轉了一下脖子瞥一眼樓梯並沒有看到那人下來,咖啡液體斜斜地滴進眼睛裏她便用單隻眼睛找紙巾擦。
“這裏,這是紙巾。你先把自己整理幹淨了我們在清算,免得你會說我占了你這虛偽歹毒人的便宜。”
“我不需要你顧傾城的同情,我和你不一樣。我很愛費老師,我可以為了他堅持守在這裏少一些收入。”陳秀雅一個野蠻的動作把毛衣袖子拉低了狠狠地抹了眼睛,她的動作有些滑稽可笑而不自知。
“給,別說喪氣話了,與其說話還不如做事呢!”顧傾城幹脆就把盤子給她收拾,然後兩手抱臂審視著陳秀雅。感覺她似乎受了別的刺激,不單單是嫉妒自己那麼簡單,以前她嫉妒顧傾城時候臉上還保持著習慣性的驕傲呢。
陳秀雅脖子微微顫動,也沒再說出刻薄地懟顧傾城的話,目光有些失神,端著盤子走進去廚房也還知道放進水槽用海綿布沾上洗碗精擦洗的。可等她把二十多個杯子洗幹淨放入烘幹機內,她的兩手耷拉下來抱頭蹲在了廚房地板上似乎在抽泣。
“費迪南老師,老師!你先下來一下,你看看秀雅她這是怎麼了?”顧傾城剛才一直等於靜靜坐在沙發上監控整個場麵的,她坐在扶手上位置比較高能夠把收銀太側邊廚房看個清楚。等她看到陳秀雅蹲在那裏就感覺她的異常,跑到樓梯口急切地喊上麵躲著的妖孽,人家向他表白呢,他倒跟個沒事人一樣悠閑地在樓上落個清靜。
腳步聲不緊不滿地下來的妖孽好嗔怪著顧傾城:“又是你們女人之間雞毛蒜皮的事情,她要的保險資料你就看著讓她拿回去就好啊!還怎麼了?”“你進去看看吧!我看她很想做事我就把洗杯子的事兒讓給她了,她特別說她很愛你。”顧傾城如實而說,就看費迪南這個妖孽怎麼處理這事兒,恐怕就是陳秀雅的一廂情願。
“秀雅,你有什麼事情還是回家去解決吧!你不要在這裏好不好?”妖孽對女人的示弱也是弱弱地應對,他應該不會對此感到意外才是,他那麼迷人的一個男人被女人單戀也不會感到奇怪。
蹲著的秀雅抽泣的更加厲害了,身子抖動起來因為人嬌小而顯得萌萌的,如果是個登徒子也就立刻受到震撼進一步憐香惜玉起來。可這妖孽般喜歡美好的男人依靠廚房門外仍是柔聲勸她:“你別說你愛上我這樣的人,應該說你連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都不了解呢你怎麼敢說那樣的話呢!起來吧,起來回家去。”“我不要回家去!老師請你一定要收下我啊,我不能沒有這裏的工作。”陳秀雅哭的很沒有骨氣,淒婉到聲音沙啞。
顧傾城就不明白了,像她這樣美好年華的二十七歲女生,沒有看見她和男生約會也擁有那麼多的工作機會怎麼就還要回來這裏呢?她腦子清醒時候也該知道費迪南他沒有對她動過成為戀人的念想。可這男人竟然伸出一隻手給她:“你先起來,別蹲在地上,這樣非常的不好看!”
“陳秀雅,我可以暫時不計較你昨天對我做了什麼,那麼你現在說說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我和老師也許直接幫不到你什麼或許可以是你煩惱的傾聽者。”這個陳秀雅精神受到刺激的不是普通,如果在這時候和她清算就成了落井下石趁人之危了,這樣的事情她顧傾城不做。
陳秀雅慢慢地起身抹幹了眼淚,臉上雞毛膏暈染的黑色印子倒掛在下眼皮上。有多少委屈不是她自己願意承受的卻不得不去承受,有多少無奈是一個女生不敢大膽地對男生表白。
“老師,我真的沒有地方可以去!我希望哪怕我不要薪水也可以繼續留在這裏,我今晚想打地鋪在這裏可以嗎?”哭的一臉地慘還有膽子和人提出留宿的要求,陳秀雅可真是得寸進尺。費迪南很為難地把頭轉過去走開了,廚房內的秀雅落魄娃娃似的拖遝著腳步走出來哀戚戚地問:“傾城,你說你真的想知道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我就是不能回家了,我的家你去過的,就是那些人和那幾間爛房子。”
“你還是得回去,那裏是你的家,有你媽在。”
“可她逼婚不成就讓代替她嫁給一個六十歲的老頭,我二十七他六十。我和那人相差了三十三歲呀,我不要我媽就讓他半夜進入我的房間硬是和我擠在一張床上。”
陳秀雅的眼睛裏委屈加上恐懼,顧傾城一想到當初她下東西在橙汁裏讓她喝下險些遭受爛人的侮辱她現在心裏就感到痛快。
“陳秀雅,那是你咎由自取的,你生在那樣的家庭裏你的善良早就被欲望消耗幹淨了,那你最後怎麼樣了?有被欺負了嗎?”顧傾城很痛快地說教了一句,她覺得她沒有說錯,這女人就是爛到心靈處了,也許就沒有拯救的機會了。
陳秀雅眼睛紅紅:“傾城,你是唯一去過我家的朋友,你一定要把我說的那麼難聽嗎?”
“朋友,做你的朋友就要隨時成為被你下鍋烹煮的食物嗎?你沒有救了!”
“嘭嘭”樓下的鐵門被費迪南剛才走下去鎖上了,這會兒拍打的聲音一聲比一聲更加粗魯和大聲。奇怪!有電鈴為什麼就不按下去呢?這是誰這麼無禮貌?費迪南走進去收銀台看過監控器屏幕後說:“秀雅,是你媽,因為和你長的餓很相似,你要不要來看?”
陳秀雅走進去看完說:“別讓她進來,就說我不在的!我很怕她把我拉回去繼續折磨我啊……”
被她拽住袖子的費迪南厭惡地甩開她的手:“你自己看著解決吧,我這裏不是救助站,我沒有義務為你掩護。”
關鍵時候可以看的出來這妖孽的冷漠無情了,他看著年輕的很,其實他閱曆很豐富的,看盡世間滄桑也嚐過無數次的冷遇才會造就他今天的要求完美個性。
“秀雅,你應該想個辦法的,我雖然不想把你交出去可我知道怎麼辦,你出個注意對付你媽吧。”顧傾城口氣這樣還讓妖孽費迪南感到意外地看了一眼,看什麼也別在這時候看她,她也會冷血的但這樣的事情一輩子也許遇不上幾次,對事不對人先解決了別人的困境要緊。
顧傾城腳步快快就要走下樓梯去,陳秀雅搖著過來低聲乞求:“別讓她知道我在這裏,我真的不能和她一起回家去的,她會讓我生不如死的。“噓!裏邊待著去,我來應付你媽。”顧傾城覺得還是先把她那檳榔西施老媽先打發走了在安置她,擺手示意她到樓上躲著去,一旁的費迪南感到很不理解地撇了撇嘴然後裝的和他沒有絲毫關係的翻開雜誌慢慢地看。
菱形鐵門外那嬌小而一身花俏豔麗的有點過分的陳秀雅媽美純幹瘦的手從鐵門上鬆開,她的樣子大概就是若幹年後陳秀雅的樣子,區別在於美純像是被歲月風幹了的柿子,而她女兒秀雅就仍然是飽含水分的一顆橘子。
“呀!我認得你,你是那個大陸女人的女兒,你還是很漂亮嘛!你去過我家的,那你去把我那死女兒喊下來吧。”檳榔西施美純很隨便就這樣指使顧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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