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蒙笑得璀璨:“心儀姐,你真的這樣打算啊?我記得你可從來沒有瞧上過誰呀!像我手上那六個女孩。”
古心儀有些不耐煩地目光擦過迪蒙的肩膀聚焦在吧台上那瓶價值萬元的洋酒上,迪蒙機靈地兩手捧下來為她斟了一小方玻璃杯她才目光柔和而語氣仍然堅定:“你手上的女孩們比較懵懂,顧傾城是很有靈氣且超乎平常女孩的穩重。”
“心儀姐,那麼這樣說來顧傾城在‘桂芳’的走秀取消我就通知她嘍!”
“觀眾麵前我已經交代過了!”古心儀食指與拇指環住方形玻璃杯淡淡一笑,她除了是秀場指導,這次的展示會桂瑪利還將公關顧問的事務也拜托給她了,應付島內的大場麵還真是找對她這樣的人了。
臥室內,顧傾城難得和顏唯一同一個時間上床歇息,她枕上他的手腕被他抱了一下之後手機短信的布穀鳥叫聲讓她打開黑莓機看了信息。顏唯一將他柔軟的卷發靠近顧傾城的肩膀無意中看見了信息是迪蒙傳來的。
“顧傾城,你明天不用去走秀了。就是說你已經被取消了在‘桂芳’走秀,這是品牌公關顧問的意思。”迪蒙這樣說是因為很少人知道古心儀還是品牌公關顧問的身份,他料她不會猜到這是誰的決定。
“哼!豈有此理,我的傾城怎麼了?我要親自去問古心儀。”顏唯一無法忍受展示會上忽然沒有了顧傾城走秀,他心裏是多麼期盼顧傾城能有這麼一天啊。她是他一手指導著走上廣告模特兒這條路的,他當然最終希望她可以和他的工作相融合,娶一個超級名模為妻可比與之相比較錯開了一個層次的不入流的模特兒要有麵子的多。
“你先不要生氣!說不定就不是人家的想法,畢竟我和她們那些奮鬥在國外時尚界的專業人士有差別,我能有機會和她們站在一起也是榮幸之極了!”顧傾城不是妄自菲薄,這個世界終究是要以實力為天平衡量一個人的能力,她雖然兩世為人可她還是不願以身涉險進入超級模特兒行列把自己推向一條不歸路。別人在挫折中有原生家庭可以依附,她顧傾城目前能夠靠得住的人是顏唯一可這樣的依靠很不安全,如果超級模特之路走不好就連落腳之處都沒有。很多人一去紐約聽說睡眠隻有四個小時,整天拿著自己照片包裏還背著三雙不同顏色與風格的鞋子和衣服穿梭在交通繁忙而治安很不好的異國街區,最終不是嫁給異國設計師就是回國之後成為一名服裝設計師。如果那樣她還不如在廣告模特兒圈子邊走邊看或者直接去念服裝設計,最後成為設計大眾消費價格的服裝設計師才是她想要的。
顏唯一聽到她這樣令他倍感失望的話即可翻身下床,目光冷冷瞪了她一眼繼續到書房去了,他的書房三十個平方大呢,他今天還在那裏新置了一個沙發床和小夜燈方便他看書。
彼此無聲的隔閡開始於今夜,顧傾城一個人躺在大床上,關了冷氣換了件無袖的睡衣側身而睡,睡前沒有忘記鎖上房門。
一覺睡醒來就到了往常的清晨六點,頂樓的陽光早就在打開落地窗後的半小時將陽台座椅烘得有些發燙,顧傾城和往常一樣倒了一玻璃杯水也泡了一碗麥片慢慢地吃著。
書房的門一直是開著的,沙發床也並沒有拉開放寬成床,看來某人昨晚看書到很晚累得不願動彈了就直接睡了。他一米八一的個頭,那長腿伸出去小腿的半截底下用兩個軟布凳子墊著了,立體省電小巧的水風扇裏水快沒有了發出的聲音有些聒噪,顧傾城走過去用遙控器關了水風扇。
風扇一關,某人跟著被驚醒了懶洋洋而不耐煩地喊:“傾城,你幹嗎?我還在睡啊!”
“風扇裏麵快沒有水了,我想先關了幫你加上水。”顧傾城好幾個月沒有被他這樣很不客氣地喊過了,心裏一個反彈語氣也不好。
“你凶什麼啊?”男人白色短袖背心和抽繩灰色短褲的身子一下子從沙發上彈起來單眼皮顯得眼睛更加細長無情。
“我沒有凶你啊!”顧傾城忽然感到委屈,他一出差就是三個月,這才回來一個半月還經常隻專心做他的事很少關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