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引領到一場沒有結局的征途上,對手就是彼此,夏夜的所有熱度漸漸彌漫到室內,他的動作已是帶有魔力的狂風暴雨持續不停止。
又是一輪的沐浴之後風停雨停,他伸手將室內的暈黃燈切換成亮的。
“爸爸想讓可凡的媽回來,可我不想。”顏唯一把手從顧傾城光滑的頸子底下抽出來,單手枕著頭臉色顯得很憂鬱。
“那是你爸爸想好的吧?你不願意他會接納你的意見嗎?”顧傾城剛才又洗一次身體兩腿已經酸的,頭也感覺有些沉重的想睡呢可自己的男人有心事她又不能丟下他一個人在這裏思考。
“你很單純的,你不知道我爸有他的難處,我就單給你說一件事兒,我和可凡根本就不是親兄弟。”顏唯一冷漠掃視一眼窗外,那是可凡住的院子方向。
我這個時候才二十二歲的人當然比你單純了!顧傾城心裏笑著還是故做驚訝地問:“那他是誰的兒子?是她媽媽和誰的?”
“傾城,我希望你知道以後別被這件事情給影響到了。他是曉嫻阿姨和鬱叔叔的兒子,就是我們家的老臣子鬱安翔。”顏唯一說到鬱安翔顯得滿腔憤怒,就算這時候了他還是緊盯著顧傾城的雙眼變化,他擔心她的情緒變化會很大。
“鬱艾羅的爸爸!哦……”幸好,顏唯一看到顧傾城沉著而意外的目光。自己的小女人經過一年多的模特兒生活已經對時事變遷有了沉穩的思考力。
“可凡那個半廢才還肖想過他親姐姐鬱艾羅呢,就是他們母子這樣的庶人俗物才把正常事情搞的這麼複雜,好好地過日子又沒有虧待她!”顏唯一說起顏可凡母子是明顯的鄙夷,可就今天還看不出來他和可凡有半分疏離。
顧傾城側身相對他的目光,她分明記得還是去年她和顏唯一舉辦婚宴派對的前一周的一個夜裏,他們兩父子與可凡母子就在這個圓樓的客廳裏對持,很不友好也很不和諧的爭吵之後可凡拖走了李至晴。顏唯一陪這醫生去私人醫院取回了一份親子檢驗報告,然後父子兩人在主題別墅內相談了許久。這麼大半年過去了,顏唯一竟然還可以偽裝得兄弟之間完好如初,和睦又彼此關愛,他可是真會偽裝。
“那麼,鬱家怎麼辦?還要往來嗎?”顧傾城試探地問顏唯一,這個問題關乎到可凡和顏公館的緊密關係,很可能連美如和兒子顏小樂都不知道。顏唯一冷笑:“哈哈,他們家又沒有和我爸爸鬧翻,鬱叔叔還是我們家的老臣子,他就算老到死了也得在公司服侍我爸爸到他的最後一刻!至於曉嫻阿姨就看爸爸的意思了,她回來可以,但不能再讓她管理這個家。如果繼續把顏公館交到她的手心那就是我爸爸的一個大患,她是個妖精。”
“那要交給誰?美如可靠嗎?她還那麼年輕的。”顧傾城一想到晚飯後妯娌的談話,美如的訴說就如一個深宅怨婦,她也的確生活的很被動又經常無助。
顏唯一很輕鬆地翻過身趴下說:“她當然可靠啊!她唯一的依靠是顏公館,離開顏公館她無處可去,況且爸爸把屬於可凡的那些股份都留給了他兒子小樂。”
我們妯娌二人都是依附在你們顏家的兩條藤蔓,一樣的無處可去!一入豪門深似海,顧傾城可不能像美如一樣為自己丈夫的所有操心,她必須嚴格自律,今晚之後的明天還要到藥店去買事後藥。假如孩子一生,她顧傾城可不久是和美如一樣完全由不得個人的想法了嗎?
“傾城,你在想什麼?我和你不一樣,我們沒有像可凡和他媽媽那樣看著單純實際上卻複雜的很。你都不知道她還在裏根路開了一個餐廳名字就叫‘曉嫻私房菜’廚子都是原先家裏的那三個浙江老廚師的二代。”
“真厲害!女強人。”顧傾城脫口而出,這樣的遊曉嫻不知道是要複仇還是專門就和顏武穆過不去呢,她的手法比牛美麗狠多了。“傾城,你難道很喜歡可凡的媽?不會吧?她可是在爸爸麵前一直說你的壞話呢。阻止我和你成婚的就是她,把手伸到爸爸背後的也是她。”顏唯一目光顯得萬分鄙夷他這個繼母,他還有點意外顧傾城怎麼就忽然地欣賞起這樣的人呢。
“當然不是,我是單純欣賞她自立創業開餐廳的行為。”
“睡吧!太晚了,我希望你安心準備下周的肢體訓練課程!晚安!”顏唯一翻身卷了屬於他的一床茄子紫的棉被,他喜歡和顧傾城分開被子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