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奶奶,我也是有些好奇和驚訝!”老林猶豫著還是繼續從顧傾城這裏試探。
“你也是一份子你就別和路人一樣那麼八卦好了!晚上回來我給您帶翠絲碗粿(貴)”顧傾城記得老林很喜歡吃那種食物,正好下午她下課之後經過夜市搭地鐵就可以順手捎帶上。
“那就謝謝啦!大少奶奶。”老林的話音一落,不遠處左側大馬路顏武穆的黑色奔馳就來了,顧傾城走的是相反的方向暫時還沒有被她公公看見。
老林立刻按下鐵柵欄的按鈕,‘窿’地一聲這座大宅的四米高的鐵柵欄門就從門房這裏向左移過去了,裏麵狐尾椰子樹整齊排列的大道左右方向都是碧綠的草坪,古味祠堂飛翹的屋簷各種西式中華式的建築物和遠處的半月形湖泊才在這道門打開的這一瞬間映入路人的眼簾。
顏武穆今天穿的白色長褲去打球,白色手套還套著,帽子摘下來放回車後座,款步走出來停車場坡道。
一路跑過來一個笨笨的男傭人:“老爺,二少爺就在祠堂那邊的,大少爺已經看著呢!”
大清早的,他趕得是露水未消逝前和幾個股東來一場搏殺小白球。威廉和可凡這兩人人在祠堂那裏做什麼呢?他一手揮動示意傭人前麵走他跟著。從停車場經過大餐廳到湖畔的三進四合院祠堂路不短,由於他腳步快幾乎用了八分鍾就到了,男傭人小跑才勉強追上他這六十多歲的人。
那個兒子喊了他二十六年的爸爸,死的時候兩腳白森森嘴巴張著這是要死給誰看呢?
“爸,可凡他晚上跳的湖,他應該是吃藥了!”顏唯一無限惋惜也無限哀痛,他的弟弟不是他爸爸的兒子但和他一起生活玩耍了二十六年,至少他在這些年因為有了可凡而不孤單。
“恩!等一會兒找個小醫院的醫生來診斷一下,然後就讓他媽媽來看看吧!”顏武穆看也沒有多看一眼就脫下兩個手上套著的打球的白手套蹲身放在僵硬的身軀上,可凡那屍身沾染了濃濃的腥味。
美如送小樂到大門口搭了上幼兒園的娃娃車,腳步蹣跚地走上主體別墅的高台階。
“美如,他(可凡)有沒有進行過什麼奇怪的事兒,說了什麼平常他不說的嗎?”顏武穆用格外溫和的語調問美如。
“他一直說他愛鬱愛羅,昨晚就喊鬱愛羅的名字喊了一晚上,還一直捏著那個娃娃不放手,他說那就是鬱艾羅的化身。”美如說這些的時候眼神淒惶,她實在不願意說這些。丈夫愛上的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姐,這個聽起來荒謬卻還是真的。
“那人是他姐姐,難道就沒有人對他說過嗎?”顏武穆哀愁的心裏才從這句話裏聽得出來,養了二十幾年的兒子是別人的還就這樣沒出息的死了。
“啊?這我從來都不知道的。”美如自然地表示出驚訝,這大宅子裏還有多少微妙的可怕的關係是她不知道的呢?她就算看的出來隱約的痕跡那也得等到事情大變化了她才能擁有知道的權力。
“爸,那我還是聯係一下艾羅,看她有沒有時間過來悼念一下吧。”顏唯一望著他爸。
“恩,是該來!這也是讓她感到無辜的事兒,平白地卷進去了。這都是她爸爸造成的,除此以外還能怪誰?“顏武穆手握著翠綠茶盞,目光閃爍一絲淩厲。“爸,您是說可凡是鬱叔叔和曉嫻阿姨生的嗎?可他可是在這裏長大的,他沒有跟隨曉嫻阿姨啊!”美如很想表示一下她的立場,她至今都害怕遊曉嫻,怕她有天把小樂從她手上奪走。
“美如,你不用著急!你和小樂就安心在這裏,今天如果別人來了你就躲一邊去。”顏武穆把她們婆媳間的狀態早就知道,這個媳婦兒膽怯,心思細膩也毫無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