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的一天上午,顧傾城正在上表演課,老師很幽默,課程比較輕鬆也允許模特兒帶手機上課。顧傾城手機震動,她偷偷瞄了一眼,手機短信顯示一行字:“傾城,你媽媽出事了,你可以過來安慰安慰她一下嗎?”
什麼事情啊?非要讓她過去。估計不是什麼大事情,又是親媽王素容的矯情。顧傾城把手機關了,王素容和劉凱這一對本來就不是省油的燈,這又不知道要使什麼幺蛾子呢。
下午回家的路上才剛走出地鐵站就接到顏唯一電話,他簡單的說:“你媽出事了,聽你繼父劉凱說得很不好。”
“什麼事兒呀?我還在外麵呢,那就等我回家再說吧。”人走在大街上講電話也會有暴露隱私的危機,再說了這裏的人們絕對不可能把家務事情脫口大聲在人多出嚷嚷的。
從地鐵出口走往裏根路的顏公館這一段路程需要十五分鍾,顧傾城想不出來王素容一個居家的女人會有什麼危險,除非她和劉凱鬥氣出了門。
前世到今生,顧傾城對王素容早就心寒了,信任度也不高,平時對這個親媽的關懷純粹是為了氛圍而做給別人看的。
顏唯一的臉色很悲哀,顧傾城到大廚房一個人吃了晚餐再走回圓樓的時候他臉色很苦的說:“你媽和劉凱開車去北山頂露營的時候被三個男人那個了。”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那劉凱在做什麼?他一個男人家還真沒有用啊!”顧傾城的疑問顯得很是漠不關心。
“傾城,我們現在要不要去醫院看看你媽?”顏唯一很小心地問顧傾城,他怕她會崩潰到大聲的哭。他的親丈母娘發生這樣的事情最難過的應該是親生女兒吧。
顧傾城按下電熱水壺接了一杯冰水慢慢地喝下,她心裏萬般怨恨王素容前世對她這個親生女兒的缺德行為,讓她馬上表現出難過和悲痛是件很難的事兒,但她在乎顏唯一的感受。
“是劉凱搞的鬼,他那麼精明的一個人,他為什麼出門旅行之前不做個危險評估呢?我媽是他的人,我媽把自己交給他那就是他全麵負責任。你要幫我找律師,找不到害我媽的嫌犯我就跟他劉凱沒有完!”一想到前世被劉凱王素容的利用和迫害,顧傾城悲憤從心中湧上來眼淚就跟著出來了。
顏唯一走過來攬住顧傾城將他好看的下巴靠向她的頭頂柔聲安慰:“我讓我那律師朋友菲利普先過去醫院詢問你繼父了,根據他剛才電話裏給我陳述的初步結果,我們島嶼警方已從現場的痕跡發現對方歹徒就是三名外籍勞工,很可惜的是報案時間未來得及讓他們逃出境外去了。
反正劉凱就是個老奸巨猾的男人,顧傾城推開顏唯一撥通劉凱電話:“請問你是怎麼嗬護我媽的?你帶她出去旅遊你為什麼不評估一下危險呢?”
劉凱這個老謀深算的男人聲音帶有哀戚感地回應:“傾城,你現在就是罵我一千遍我也低頭甘願承受,你可以聽我解釋嗎?”
“你說吧!我倒要聽聽看你要怎麼狡辯。”顧傾城對這個男人很了解,前世在他身邊當他這個建築師的助理將近十年,他的無恥他的貪婪和野心會掩藏到事情結果出現之前,而且他都藏的很深。
“傾城,事情是這樣的。我感覺到你媽才剛生完你妹妹璿兒的這些日子也有些悶了我就訂好了北山後山的溫泉飯店,而那裏我也是第一次去,之前我上網瀏覽過了並沒有負麵的評論,誰知道我帶著素容一起去泡湯她就……”劉凱說著說著還假裝難過地‘嚶’地啜泣了,啜泣完一拳頭砸到了牆上。
“泡湯的路上怎麼了?你說清楚了再哭。”顧傾城對劉凱這種虛偽做作的言詞很反感,免不了說話不客氣了些。那頭劉凱竟然還很不客氣地嗆她:“顧傾城,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你的長輩,你這樣對長者說話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