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裳兒不舍得去死,她的皇兒還沒撫養長大,怎麼能就這麼死呢。
拓跋玉聽到秦裳兒的話,失聲笑了出來。
“皇後,朕以為你聰明伶俐,卻是什麼都不是。”說完,自嘲一般的搖搖頭笑了出來。
話音剛落,一個身影落下來到拓跋玉的身側,“將這個,給那孩子吃了。”拓跋玉將一包藥粉遞給了對方。
對方接過,衝著拓跋玉鞠了一躬。
“拓跋玉!你要做什麼!那可是你的親子!”秦裳兒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
“親子?你以為,朕會讓你秦家的女人生下朕的孩子?”拓跋玉說完,大步流星的離開。拓跋玉剛走,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秦裳兒的麵前。
秦裳兒一臉驚恐的看向對方,還沒反應過來,一把刀鋒沒入了她的腹中。雙目瞪大,身子緩緩的滑落。
腦海裏浮現出一個場景,那場景中拓跋玉對他說,“太子妃,如若以後我不做這個皇帝,讓我妹妹做,咱們去做一對閑雲野鶴的野鴛鴦如何?”那時的太子,溫潤如陽,還像一個對未來生活充滿了向往的陽光少年。
然後,畫麵切換,變成了姑奶奶對她問話一些朝中的事情,她事無巨細的回答之後,姑奶奶的臉上出現了一抹肅殺之色。
秦裳兒終於明白了,曾經那個有心想要跟自己白頭到老的男人,是被自己親手扼殺了。從姑奶奶強迫他殺掉長公主的那一刻開始,他們之間的仇恨,就已經種下了。
“玉郎……來生,我償還你可好?”幽幽的吐出人生中最後的一句話,她滿腦子想的都是,若是來生,她不是秦家的女兒,他也不是這朝廷的太子,他們之間,是否能夠安然無恙的走完全部的日子?
……
“你們這兩個瘋子。”林深看著麵前的這兩個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正在從容吃著午飯的人,忍不住開口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阿蓮和周宗對視一眼,嘴角微微上揚,“嗯,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當初將軍府上上下下那麼多人,不也死在了那老妖婆手裏?”如若不是那老妖婆看在皇帝的麵子上放過周硯,她的報複恐怕會更加猛烈。
“這個事情,真的誰也保不住。當年她拿出了證據,說周宗通敵叛國,周眉和周奶奶都是劉博仁花費了不少心思保下來的。”這件事情林深在清楚不過了,至於他,雖然是阿蓮名義上的弟弟,但是和阿蓮主要的關係還是沒有多少的。加上他的另外兩個姐夫節節攀升,在朝堂上站穩了腳跟,這才保下了他。
“所以啊,她殺我全家,我殺她全家,不過分。”阿蓮咽下嘴裏的最後一口飯從容的說到。
“主子,主子太後皇後娘娘薨了。”正在一家人坐在一起說話之際,一個身影匆匆從外麵跑進來,噗通一聲跪在了周硯麵前說到。
周硯愣了愣,“昨兒不是還好好的嗎?”昨兒還叫他去宮裏給她抄寫經文的,今天怎麼就死了?
“聽說是聽聞今日早上秦家被炸的消息,沒緩過來,就隨著秦家去了。”對方連忙回答,還透著哭腔。
這種喪事的確不適合用那種很歡快的語調來報,所以對方哭著來報他們才覺得正常。
“那我是不是要進宮一趟?”怎麼說對方都是自己的老祖宗不過去怕是會被人詬病。
“去吧。”阿蓮開口對周硯說了一句,周硯點點頭,起身告別了他們就跟著小廝進宮去了。
“你不去嗎?”阿蓮好奇的看著林深,周硯都去了,他不去?
“按照血緣來說,我和她們無親無戚,不去了。”林深輕描淡寫的回答,太皇太後和皇後死,那是國喪,隻要記得接下來的一個月,出門腰上都掛著一條白綾就好。至於再嚴重一些的就真沒必要去做的。
“也對。”阿蓮點點頭,吃完了午飯也喝了一碗湯,整個人看起來都是心滿意足的。
“姐姐今日的胃口不錯。”林深含笑看著阿蓮問道。
“人逢喜事精神爽,自然是好的。”炸了秦家已經夠開心了,沒想到那老妖婆也死了,這簡直讓阿蓮舒服極了。不過皇後為何會死?她記得拓跋玉對秦裳兒這個太子妃還是很滿意的。
不過誰管他呢?皇宮的事情,早就和她沒有多少關係了。
“秦家被炸,這事情皇上勢必會派人追查到底的,萬一查到你們頭上你們豈不是會暴露了?”林深擔心的是他們暴露,皇帝會對他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