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周佳,四人去停車的地方,周子期正好有些事同沈朝講,兩人並肩小聲交談。
他們是同學,家都在京北,沈朝離婚的事,他作為哥們也聽說了,替他有些惋惜,不管當初結婚的初衷是什麼,但一段婚姻隻維持了幾個月不到,著實讓人歎息。
葉墨和聶愷落在後麵,瞧著前麵二人的背影,葉墨難得念叨了一句,“周佳不是良配。”
聶愷深以為然,那姑娘眼裏的不安份是如此明顯,不是一名合格的未來軍嫂,沈朝的第二段婚姻,懸得很。
隻是作為戰友和下屬,他也隻能悶在心裏想想,人家好好的情侶,好不容易守得雲開,那得祝福啊。
再說了,他們不是當事人,旁觀終究是旁觀的,日子是自己過出來,說不準,是他們看走眼了呢。
“他前妻是個什麼樣的人,真有那麼差?”葉墨又問。
聶愷搖頭,“恰恰相反,很淳樸的一位姑娘,你也見過的。”若不是她做的那事,他甚至覺得,魚霏是極合適沈朝。
偏偏沈朝早有意中人,且婚後也放不下周佳,連工作也受到了影響。
葉墨頓時有些好奇,“哦,誰呀,我怎麼沒有印象,不可能吧,見過的話,我不可能不記得啊。”
聶愷勾起唇,“就那麼一眼,你堂堂葉大公子哪會放在心上。”
“你就別挖苦我了,聶公子,快說,是誰,哪見的?”葉墨捶了好兄弟一記,推促他快說。
聶愷,“就方才,小飯館門口,沈朝追上前要幫忙的姑娘。”
這次碰見魚霏,他吃了一驚,她好像變了個人,離開了沈朝,不見消極頹廢,反而神采奕奕,人也漂亮了許多。
脫胎換骨不為過。
終於發現,沈朝不合適,及時抽身,那麼,他也不由得讚歎,她的決定做得對極了。
即便是身為戰友,他也不得不說一句公道話,沈朝,或者說他們這類人,良好的家境,使得他們與身俱來,骨子裏就有著一股傲氣。
娶一個普普通通的鄉下姑娘做妻子,別開玩笑了,灰姑娘的故事永遠隻能存在於童話中。
門第觀念不是那麼好打破的,縱然無需門當戶對,但也不能找一位村姑作妻子。
魚霏同沈朝太不配了,以前偶爾一次碰見,她小心翼翼地跟在沈朝身後,連正眼都不敢看人,一股子小家子氣。
“是她,你確定,我怎麼覺,她比周佳合適多了,沈朝不識貨啊。”葉墨感歎。
“你又知道。”聶愷白了他一眼。
葉墨下巴朝前點了點,“前麵不就是那姑娘,明眼人都能看出啊,聶愷,小城待了七八年,你的眼光退步了。”他話落,跟上沈朝周子期兩人。
原來他們也看到了車前的倆姑娘。
沈朝以為出了什麼事,拔腿就跑過去,聲音略急,“魚霏,你怎麼了?”
魚霏抬起頭,清清淡淡地掃了一沈朝一眼,後麵跟上來的葉墨,瞬間被這一眼給驚豔到,心漏跳了一拍,更不用說葉墨身旁的聶愷。
“我無事,綠芽被嚇到了。”她輕聲解釋了一句。
周子期看到坐在地上雙眼通紅的綠芽,不知怎的,心裏糾了下。
他極自然地走過去,“你叫綠芽,有沒有受傷,要不要去醫院,我們有車,可以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