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霏離開,綠芽歎氣地放下飯碗,她和魚霏都有自己的秘密。
她了解魚霏,好友不會撒慌,她說不能將證據拿出來,肯定有她的考量和顧慮。
且不提證據,就說自已麵對蔣漪時,出自本能的恐懼是騙不了人的。
蔣漪是個危險人物。
“魚霏不想說,自有她的道理,我相信她,她兩次救我性命,把我從鬼門關拉回來,這份情,我一輩子也還不清,她救了我,你卻置疑她,我不答應,這件事,就此作罷,你不許再問,吃完飯,好好睡一覺,或者回家看望一下你爸媽,都隨你。”
綠芽把周子期身邊的酒瓶拿起,“今天不許貪杯,我幫你拿盒子裝起來。”
周子期苦笑,他是捅馬蜂窩了,說翻臉就翻臉,自己沒說什麼呀。
一進屋聽阿綠說自己之前中毒住院,他腿直發軟,來的路上,十幾個小時,腦子裏亂糟糟的,七想八想,生恐她有事,精神繃得極緊。
他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再正常不過,可女友並不理解他的心情。
阿綠袒護魚霏,他理解,人家不隻對女友有大恩,先前在宜市,大家相處過一段時間,這姑娘很不錯,麵冷心熱,話不多,人大方直率,沒什麼心眼,喜好全寫在臉上。
和性子簡單開朗的阿綠處得極好。
倆姑娘初來京北,人地不熟,也不曾招惹事非,突然遭人暗害,背後必有原由。
還好阿綠無事,對方沒得手,未必會罷休,魚霏不肯說,沒關係,這事他自會調查清楚,總要替她們消除背後的隱患。
“好,不問,”周子期抬手按下阿綠,“一會再裝,你先吃飯,我有話同你說,這次有五天假,正好陪我回家一趟,見下我爸媽和外公舅舅們。”
又見公婆,綠芽險些丟了手裏的兩瓶酒。
“誒,小心。”周子期托住她的手,愛惜不已的拿到自己手裏,小心放到桌子的另一邊地上,“可不能摔了,上次那一瓶我外公喝了,惦記了好久,後來老人家經常念叨,說喝了魚霏的酒,其它的酒他再也不想喝。”
說到酒,周子期滿臉興奮,“阿綠,你幫我跟魚霏說說,多弄幾瓶給我,酒貴些沒關係,回頭我取錢了拿給她。”
綠芽斜了他一眼,“酒沒問題,你得答應,這事翻篇了,不要再提,成不成。”
當然不成。
違心的假話,他說不出口,眼睛圓瞪,嘴巴緊抿,即不答應也不同意。
“啛,你肯定打著私下裏偷偷調查的主意,”綠芽瞪了他一眼,“我攔不住你,隻一點,別驚動了蔣漪,她可不是良善之輩。”
周子期頓時揚起唇角,眼睛笑得眯起,他想著,不就是女人麼,她還能怎麼著他。
飯後,周子期去屋裏休息,綠芽刷好碗筷,敲開魚霏的房間,兩人坐到沙發上。
綠芽輕歎,“子期要去調查真相,我叮囑她,調查可以,但不要驚動蔣漪。”
“隨他去,要能查到,陳琛早查出來了,哪還輪到他。”
魚霏把手裏一個黃金果子遞給她,決定說得再明顯些,“他也是擔心你,我不能拿出證據,是因為,這個世間,有許多科學目前無法解釋的事,它匪夷所思,但真實存在於咱們身邊,我這麼說,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