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媽終究不肯掏錢。
魚爹罵也罵了,老伴一口咬死沒錢,魚爹沒辦法,在醫院把幾個兒子媳婦罵了一通,硬是逼他們掏了一半錢,剩下的承諾三天之內湊齊。
魚小龍唯恐他爹將主意打到他身上,極力慫恿魚爹魚媽和幾個哥哥去京北。
他給他們劃了一張誘人的大餅,說京北好,遍地是機遇,工作不愁找,況且小妹在那裏,她有錢,一家人暫時去投靠小妹準沒錯。
魚大龍幾兄弟被小弟說得熱血沸騰,兩眼冒光,他們想得是,小妹不如大妹心硬強勢,她性子軟弱,到了京北,還不是他們手中的牽線木偶。
她的店鋪啊賺的錢,還不隨他們兄弟造。
魚大龍兄弟打得好算盤,以為等待他們的將是順心順意不愁吃喝不愁錢花的好日子。
哪像在信陽,天天看大妹的臉色,自己開店,她還跑來指手劃腳,一不高興,嘴巴跟刀子一般,將他們損得一文不值。
一家人商量好,選個時間,他們決定偷偷離開信城,至於另一半的賠償,誰管呢。
自私自利的魚家人,他們完全忘了信城還有個魚雪,留下爛攤子,欲一走了之。
兩天後,京北這邊,綠訝莫名其妙地放下手中的電話,對院裏晾衣服的魚霏道,“對方說是你的五哥,他問了下你的地址,然後就掛了電話。”
“你告訴他了?”魚霏蹙眉。
綠芽啊了一聲,反問道,“不能說嗎?”
魚霏暗歎,該來的總會來,她抖了抖手中的衣服,搭到晾衣架上,潑了盆裏的水。
“那一家子在信城闖了禍,沒法子收場,便想來京北投奔我,他們呐,沒有最無賴,隻有更無賴,禍害完我姐,這不,輪到我了。”魚霏無奈笑說。
“這可咋辦,我也不知道他是打聽你在京北的住址,好找上門來。”綠芽覺得自己做錯了事,她應該先征求魚霏的意見的。
對方隨口一提,她沒多想,順嘴就說了。
“不妨,”魚霏淡淡抬眸,“魚家老少爺們素來欺軟怕硬,我自有辦法收拾他們。”
在魚家,魚爹與兄長們脾氣暴躁,誰的拳頭硬,誰就是老大,魚媽和幾位嫂子懶惰自私,還刻薄,但有一個優點,她們都聽魚家男人的話。
魚霏握拳,五指捏緊,敢惹事,她保準揍得他們認不出爹媽來。
綠芽聽了直歎氣,“咱們投錯了胎,爹媽兄妹跟仇人差不多,我離開宜市,徹底遠離了他們,但願,這輩子再不見。”
魚霏思慮的則是另一件事,若魚家人來,她該如何安頓他們,總不通讓魚家人流宿街頭。
頭一件事,她要租處房子。
他們打定主意來,人定是趕不回去的,她身邊危機四伏,那個人未必不會利用魚家人打擊她。
魚霏很煩,魚家可能來京北之事,打亂了她的全部計劃。
夭夭不想她分心,“來便來,到時候假裝不認識,把他們安排得離你遠一些,偷偷照顧,若不服要來鬧你,你的拳頭不是擺設。”
夭夭的法子雖說不近人情,但能省卻許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