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著急的樣子,像真的,魚霏哭笑不得,這演技,她給滿分。
路邊的店家認識碰瓷的老人,剛剛的事發生的太突然,店主沒瞧清楚,但不妨礙他為魚霏說話。
他打趣道,“嚴老頭,誰不知道臨城派出所的黃警官是你的侄子,找他說理,這姑娘還能逃脫責任,鐵定賠錢的事。”
這話亦是在暗示魚霏,人家派出所有人,不若將事情就地解決,說不定賠的錢能少點。
老頭心中正有此打算,不想被熟戳破,他直起脖子,“你啥意思,我侄子還能包庇不我成。”
店主哈哈兩聲,轉身進店,這片正好歸黃警官管,他可不想招黃警官惦記。
老頭怕人閑話,他衝魚霏嚷道,“我的元青花就是你撞壞了,你不想賠,可走不了,隨便你去哪裏說理,這事你都得負責。”
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魚霏也開始懷疑自己,方才走得急,也有可能是她轉角時,害老頭受驚,瓷器才摔了。
魚霏拍開老頭拽自己胳膊的手,這一拍,又捅了馬蜂窩,老頭捂著手哀嚎,“我的手斷了,我的手斷了,好你個丫頭,摔了我的元青花,還對我老人家動手,走,必須跟我派出所,今天不說清楚,你別想走。”
魚霏冷下冷,這下,她終於可以確定,對方訛她了。
她那一掌,根本沒使力,如何會傷到手,簡直可笑,老頭自己露出破綻,就別怪她了。
魚霏蹲到地方,撿起所有的瓷片,夭夭終於出來,“一隻仿品,值不了幾塊錢。”
老頭不解地望著她,“你幹什麼?”
魚霏邊撿邊說,“你不是要找個說理的地方,我跟你去,但是,這地不能是臨城派出所。”
老頭目光閃了閃,一橫心,“行,你說去哪裏就去哪裏,不管你去哪裏,你都要賠我的的元青花。”
魚霏目含深意道,“我會賠的。”
老頭放心了,得意地笑笑,“那就行。”
魚霏包起瓷片,帶著老頭直奔梅田派出所。
元鬆不知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這位魚小姐,都成了派出所的常客,隔兩天進來逛一圈。
她招事的本事和他家小侄子闖禍的本領有得一拚。
這事本不發生在他的轄區,不歸他管,但人家特意到他這裏報案,他就必須受理。
“您是說,她走路撞到您,致使您的瓷器摔了,對嗎?”元鬆問老人家。
老頭振振有詞,“對,她從轉角處突然出來,撞到我身上,嚇了我老人家一跳,瓷器可不就摔了麼。”
“然而事實是,我根本沒碰到他。”魚霏跟著說明,“在距離他幾步時,我躲開了。”
“你說慌。”老頭怒斥她,還朝元鬆訴苦,“所長,您看,她撞壞我了的東西,還不認錯,不肯賠償,現在的年青人品性實在差得很,我老頭子倒黴透了我,這可是我家袓傳的元青花,值老錢了,是我家為數不多的幾件古董。”
“您說這是元青花?”元鬆懷疑地問。
元青花可不是普通的瓷器,家裏有這種寶貝,還抱著到處跑,用膝蓋想,魚霏被人家碰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