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下旬,京北天氣驟然下降,怕冷的人已經換上了毛衣外套。
難得周子期在,綠芽推了手中事務,天天想著法的給周子期改善夥食。
魚霏沾光。
平時兩人忙,綠芽下廚的機會不多,都是對付著吃,今兒綠芽整了一桌子菜,三個人圍著桌子大快朵頤。
綠芽聽了魚霏所言,吃驚不小,“她咋突然轉性了。”如此一來,她以後是否安全了,然而她又懷疑,“會不會是裝的?”
“不會。”魚霏肯定道,順便給她一顆定心丸吃,“雖不知她到雲台山的目的,但她確實變了,連我也不認識,還說我是人販子。
綠芽忍俊不禁,以後出門不用再擔心蔣漪躲在暗處隨時給她一擊,她大鬆口氣。
周子期抬頭問一句,“她還傻嗎?”
“貌似不傻,”而且性子一言難盡。
“不傻就好。”周子期聽聶愷提過一些,蔣漪腦子受損,確實是一大損失。
“對了,阿綠,吃完飯同我回家一趟,我爸這幾天在家,他還沒見過你呢。”周子期又說。
“啥,又去你家,我不去。”綠芽頭一扭,表示抗義。
她對去周家很反感,每次見未來婆婆,周母總擺臉色,不陰不陽的語氣,話裏話外都是高攀,看不起她,還總朝她要東西。
周子期有些無奈,解釋道,“這次是見我爸,他人很好的,不會為難你。”
“哦,這麼說,你一直知道你媽為難我的事。”
綠芽立刻抓住他的語病,眉頭一豎,“好你個周子期,你就是這對我的,虧得你來,我忙前忙後的張羅,弄半天,我的飯菜都喂了狗。”
周子期臉一黑,難道他不是在為她而忙前忙後,生恐她受欺負,特意請假來京北。
但女友正在氣頭上,今兒還準備帶她回家見老爹,不能動氣。
他想先把人哄好,再給她講理道,抬眼瞥了下魚霏,魚霏十分有眼色的往碗裏夾好些菜,離開屋子去自個房間裏吃。
綠芽其實是個心軟的人,至少她對周子期很寬容,對方哄了她一會,見她態度和軟,趁熱打鐵,許一堆好處,綠芽便答應去周家走一趟。
隻是麵對魚霏時,表情微微鬱悶。
“你還有那種酒嗎,給我兩瓶。”
魚霏好笑,“你想討好周爸爸?”
“還能怎樣。”綠芽無奈,“我總要給自己找個同盟,子期說他會搞定他媽,我姑且相信一次。”
“周子期……”她本想說,周子期是個有擔當的人,認識這麼久,他的人品她看在眼裏,值得托付,又想起夭夭的警告,她又住了嘴,轉身去給綠芽拿酒。
魚霏換個話題問,“就帶酒,不準備其它的禮物。”
“當然不是。”隻見綠芽笑得狡黠,她低下聲音,“子期不是說了嗎,我是去見他爸,當然是要帶他爸喜歡的禮物啊,嘿嘿,他爸好酒和煙,我就備好酒好煙,這可是貴重禮品,量她們再不滿意也說不出什麼來。”
她以前送的水果糕點糖之類的東西,這些東西,周家人都能吃到。
換成了煙和酒,就隻周爸一人受益,周母心裏不樂意是肯定的,但煙酒值錢啊,說出去也有麵子。
麵子和嘴,對周母來說,肯定麵子重要,再不樂意隻能憋在心裏。
目送綠芽他們出門,魚霏感受到侄女魚苗在呼喚她,大門一鎖,她也跟著出門,直奔臨城。
進了田家,魚苗抱著魚敏吃力的跑過來,魚霏忙上接過魚敏,小家夥咧出一嘴細米牙,興奮地喊,“小(姑)不(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