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魚霏跑了趟華貿,從床上用品到廚房用品家用電器大肆采購,她買的東西多,華貿安排了車給她送貨上門。
她和李保國夫妻把物件歸置妥當,已是下午,林芳一直笑嗬嗬的,催促魚霏去接孩子過來,她準備晚飯,正好和孩子們一起吃。
這次輪到朱姣在家看孩子,她和魚霏一起送魚陽幾個過來。
當她見到屋子裏裏外外的新物件,當即抱起一台還沒裝的電扇說,“她小姑,家裏正好缺了電扇,我瞅這裏有兩台,這台我拿回去了,房子裏實在太悶熱,你二哥每天熱得睡不著,白天都沒力氣幹活。”
朱姣心裏更想要那台全新的洗衣機,不過,來日方長。
魚霏正要出聲拒絕,林芳聽到聲響走進來,二話不說,搶過她抱著的電扇,轉身放進房間裏,順手帶上門。
“你幹什麼,孩他小姑給我的電扇,你搶什麼。”朱姣去推門,想把電扇抱出來。
林芳瞥了她一眼,繼續去炒菜,房間是有鑰匙的,推不開。
朱姣打不開門,氣得直瞪眼,臉一轉,跟魚霏告狀,“他小姑,你哪兒找來的保姆,居然跟主人家甩臉子,太沒眼力勁了,趕緊辭了,咱家請不起這麼橫的保姆。”
外麵的林芳緊張地豎起耳朵,她也不知自己做得對不對,林誌說他小老板要請厲害的保姆,隻因家裏人全是一群自私自利的貨。
這情形不跟她鄉下婆家一樣麼,這樣的人,就得立起來,誰欺負她,她就欺負回去,直到不敢惹她為止。
小老板的二嫂進門就想占便宜,孩子抱來了往地上一放,屋裏屋外的瞅,那不安份的眼睛,一看就知她心裏的小久久。
林芳自認最討厭這樣的人,她家就有一個喜歡順東西的妯娌。
對付這樣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一點便宜也占不到,隻能幹眼饞。
李保國在剝蒜頭,悶不吭聲,實則同樣在關注魚霏的反應。
“據我所知,二哥店裏生意不錯,我借給你們的錢,該還了吧。”魚霏說。
朱姣臉色一僵,錢是賺了,他們以為小妹把這事忘了呢,就沒準備還這錢。
她打了個哈哈,訕訕道,“他小姑,早點生意利薄,每月的房租水電加上還要交稅,雜七雜八加起來,其實沒掙什麼錢,能不能緩緩。”
最好能緩到忘掉,他們不用還這筆錢,三百塊啊,夠她再添一條金項鏈了。
朱姣打的什麼主意,魚霏心知肚知。
她輕嗤一聲,視線掃過朱姣的全身,沒賺錢,那她脖子上戴的耳朵上掛的,還有手指上的金戒指哪來的,當她眼瞎呀沒賺錢,估計賺得不少。
“二嫂回去順便通知一下大哥他們,債該還了,另外,這個屋子裏的所有東西都是我給深兒他們添的,誰伸手,我就跺了她的爪子。”
魚霏把往身上爬的魚陽抱起來,冷眼瞅著蒼白了臉的朱姣,又道,“芳姨和國叔是我給侄兒們請來照顧起居的,說好隻管小孩不管大人,二嫂,你們可別越了這界限,跑來這裏使喚人,不然,咱家院子外麵的柳樹長得太茂盛,我正想找機會給它修剪一番。”
柳條二字,著實讓朱姣打了個寒顫,連說幾句不敢,她僵硬地朝魚霏笑笑,倒退出房間,迅速跑出了筒子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