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得再絕,心卻做不到冷硬,他組織了下語言,故作嚴厲地責問,“你們怎麼會來這裏,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不對,我應該問,你們如何會出現在這裏?”
“嘿嘿,我說,我們來這裏采風的,你信嗎。”綠芽心虛的笑說,
葉墨白眼一翻,“你覺得我會信嗎。”
綠芽笑臉一收,“我們就是來采風的,你愛不信,就是你們老大來,我也是這句話。”
“那咱們就把老周請來,看你講不講實話。”
綠芽跟踩了尾巴的貓一般,跳腳道,“他都受傷了,你還忍心折騰他,你們還是不是兄弟。”
葉墨臉色一變,“你如何知道他受傷了?”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魚霏已經沒眼看了,她走到一旁坐下休息。
綠芽吱吱唔唔地說不出話來,她求救般的望向魚霏,魚霏側頭,假裝欣賞風景。
還別說,這片無人區,風景真美,正值夏季,山林綠意盎然,野花飄香,地上螞蟻成群結隊……咦?
她抬頭望了眼天際,方才還晴空萬裏,一碧如洗,這會子,白雲重疊,緩緩在頭頂集結。
要下雨了。
葉墨還在同兩人道理,“綠芽,魚霏,你們兩個年輕姑娘,好好的京北不待,跑來這深山老林,還是這片外人不敢涉入的無人區,若出了事,家裏人要是曉得該有多擔心。”
綠芽嘟嚷道,“不是好好的嘛,哪有那麼容易出事,還有啊,你得感謝我。”
她指著樹下的慕清又說,“這半老外說要找政府,我和魚霏花了大力氣保護他,這也算立功了吧。”
葉墨無語,“這是兩碼事。”
“就是一碼事,我們不來這裏采風,能碰見他嗎,還能幫你們逮到這些壞家夥,這可是大大的功勞,我自問覺悟高,不需要你們給什麼獎勵,作為回報,你少問東問西的,我又不是罪犯,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壞事。”
“那你怎麼知道老周受了傷?”不怪他懷疑,老周受傷的事,隻有他們內部的同誌知曉。
遠在京北的綠芽是如何知道的,還找到這裏。
“做夢夢見的不行啊。”綠芽強詞奪理,虛張聲勢地狠狠瞪了眼多事的葉墨。
葉墨,“……”他就那麼好唬弄,他又看向魚霏,魚霏專注身邊的一朵喇叭花。
不愧是無人區,連喇叭花也開得這麼美。
葉墨搖頭歎氣。
不遠處看押那兩夥人的隊員們,豎起耳朵聽兩人的爭吵,林中起了微風,樹葉沙沙的,隱隱約約聽見聲音,卻聽不清楚內容。
副隊長賈成龍伸長脖子,他也好奇啊,聽聲音,那姑娘他好像見過。
地點嘛,同樣是在山裏,就不知道是兩個中的哪一個,又或者,就是上次的倆姑娘。
一樣的身形,一樣的身高,臉髒的不成樣,認不出誰是誰,到底,罵隊長混蛋的姑娘,是不是隊長的女朋友?
這邊,葉墨插著腰,瞪著兩人無語。
綠芽挑釁般地看了眼葉墨,走到魚霏身邊,她苦著臉低聲說,“咋辦,我把咱給暴露了。”
魚霏橫了她一眼,“知道就好,回去後,無論誰問,就說來這邊遊玩,順便鍛煉野外生存能力,我會給林誌打電話,讓他配合我們,咱沒做違法亂紀的事,別自亂陣腳,就是周子期問,也是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