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亦想和十六號談一談,走出部隊大門,抬眼見路邊一對青年男女站在一起交談,高俊的軒昂男子時不時說著什麼,引得女子抬首。
一號心裏突然沒來由的一陣煩悶,他略略皺眉,一號很清楚,這情緒不是他的,殼子在影響他。
元政一出現,聶愷就注意到了,他提醒魚霏,“元團長來了。”
魚霏轉頭,把自行車推給聶愷,徑直朝元政走過去,約一米的距離,她站定,一號也站定。
“八天了,你打算何時履行約定?”她問。
一號麵無表情地搖頭,“約定暫時擱置,時間到了我會通知你。”
“什麼原因?”
“自是因為他。”哪個他,一號和魚霏彼此心裏有數。
魚霏沉下臉,眉心似打了結,“真的出不來了?”
“隻是暫時的。”一號還算淡定,一定會出來,他有這個自信,一具普通的殼子困不住他。
隻是不知哪裏出了錯,致使他被禁錮。
“如果出不來呢。”魚霏冷聲問。
如果一輩子出不來,元政該怎麼辦,靈魂被困在軀殼裏,永不見天日,直到死亡嗎。
那元政可真倒了八輩子血黴,找了她這種黴星女朋友,談個戀愛一波三折,最後還要賠上一條命。
“你多慮了,最少三個月,最長三年,係統宿主的本體較普通人強悍,尤其經過精心粹練的我們,一開始就算因磁場契合而相互吸引,到後期,身體承受不住外來強悍的力量,而自動產生排斥,衷時我想不出來都不行。”
三年,時間太長了。
魚霏想著,不如去自由集市想法子。
眼前的人不是元政,魚霏說話時,視線隻敢落在他下巴上,“他,還好嗎。”
一號眸光閃了閃,“很好,不過……”他故意停頓,視線落在不遠處的男子身上。
叫什麼來著,對,聶愷,與殼子認識,交情不深。
“不過什麼?”魚霏擔心的追問。
一號彎唇,“他在吃醋,你離那人遠一些。”說罷,他轉身離開。
魚霏,“……”
都不知道他說真的還是胡謅。
“元團長不送你回家?”聶愷推著自行車過來問。
“他有事。”魚霏接過自行車,隨口問他,“你回部隊還是回家?”
想也不想,聶愷毫不猶豫道,“回家。”
他前後看了眼,“車怎麼還不來。”
在看見魚霏身邊的自行車時,聶愷像突然開了竅,“不若我搭你的自行車。”
說著,聶愷伸手取過自行車,不待魚霏拒絕,長腿跨上車,單腿支地,回頭對呆愣地魚霏說,“上來,我帶你。”
魚霏回頭瞥了眼身後的汽車,暗自無語,當她瞎啊,什麼車沒來,後麵那車又不是透明的。
他的警衛秦申大刺刺地坐在駕駛室裏,想認不出都難。
見他一本正徑的扯慌,魚霏嘴角微抽,拆穿他還是拆穿他。
夭夭,“得了,給人留點麵子。”
聶愷隻當沒看見對方識破自已拙略的借口,固執地等她坐上車。
於是,效外到梅田,前麵一輛自行車不緊不慢,後麵一台汽車不遠不近的跟著,招搖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