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弓弩,月鳳儀拿不出那麼多黃金,提出以物易物,月鳳儀那邊產有一種特別的蠶絲,數量稀少,極及珍貴,織成布料,一匹值萬金。
魚霏無所謂,隻要是值錢的東西,她來者不拒。
新得的十匹料子,夭夭要了說給魚霏做新衣穿,宿主除了對吃有要求,穿的方麵,向來隨意而簡單,瞧著外表十七八歲的姑娘,實際上,她已經二十三歲。
留了二匹給綠芽,一匹給洪玲,她另要了一匹給林芳,請她給魚苗做兩身新衣。
林芳裁衣製衣皆會,家裏小孩子多,她特意買了縫紉機回來,平常縫縫補補或是偶爾給小家夥們做件背心卦子什麼的。
料子拿過去,林芳一下子認了出來,拿著手上稀罕得緊,“這是真絲的吧。”
“是啊。”
見她口氣這般隨意,林芳不想糟蹋了料子,勸道,“魚霏,苗兒還小,這可是稀罕料子,現在做成衣服,明年長個可能就穿不了,她下麵又沒有妹妹接,有點浪費,不若留起來等苗兒大了做嫁妝,以後身子骨定形,再找個老師傅,做件禮服旗袍穿一輩子都不成問題。”
魚霏瞅了眼料子,想說不用,但林芳說的確實有道理,現在給魚苗做,衣服明年就要擱置了,料子珍貴,穿不能穿,扔舍不得扔,委實浪費了萬金一匹的好料子。
“聽您的,那芳姨給她收起來,等她大些再說。”
“哎好好,”林芳趕緊抱著料子仔細的放起來。
晚上,李保國回來,兩夫妻把小家夥們安頓了,坐在燈下閑話家常,林芳提起料子的事,還把料子拿出來給丈夫看。
“小時候,我外公也是一方豪紳,家財萬貫,也是極有錢的主了,老兩口就我老子娘一個閨女,每年給我娘做的新衣穿都穿不完,托外家的福,我小時候也享過幾天福,那些個時興料子見過不老少,就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布料,瞧瞧,放到燈光下看,這顏色嫩得跟水一般,料子又柔軟,魚霏不知哪弄來的,竟讓我給苗兒做新衣,我瞅著稀罕,沒答應,想攢起來給苗兒留做嫁妝。”
李保國細細看了眼,“是好料子,不過,她估計不缺這個。”
“你的意思,這料子不留了?”
“留,改天我打口箱子,把他們姑姑給的東西都替他們保存好,待他們成年了再給他們。”
“那就好,”林芳起身放好料子,脫了外衣躺到床上,不知想到什麼,扯看丈夫問,“保國,你覺不覺得孩子們的小姑姑有些奇怪,她到底是做什麼的,生意不見她管,卻成天忙得不見人影,還經常消失不見,我有幾次問小劉,小劉說她拯救世界去了,你說好不好笑。”
李保國聞言,目光閃了閃,視線在燈光下幽暗未明,隨即暗笑,也許小劉說的是真的呢。
魚霏這姑娘經常行蹤成迷,端看她來往的人,就知她沒什麼可懷疑的。
那兩位可不是好唬弄的,魚霏和他們來往密切,若不妥早被掀了老底。
或許工作性質要保密,就像他以前的工作,有時出任務,幾年不回家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