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霏沒想到這方類似於龍國古代的位麵,都城百姓熱情似火,她與清衡一路行來,尾隨在兩人身後的百姓造成街道湧堵。
有些大膽的女子還拿著絹花香囊手帕擲清衡,清衡全程麵無表情,神色高冷漠然。
那些擲過來的絹花等物連清衡的衣服都沒碰到,他還時不時替魚霏擋一下。
兩人經過一處酒館,酒館門口有些鬧,魚霏與清衡經過,喧鬧聲突然停了,他們齊齊望魚霏,一下子驚為天人,目光癡迷。
魚霏略皺了眉,就見跪在地上的一道白色身影猛地朝他們衝過來。
不待她反應,清衡拉著她閃到一邊,那道白色身影一下子撲倒地上,跌了個狗吃屎。
人群轟笑聲響起,那女子久久不曾起身。
“環兒,我的環兒,你命苦啊。”
酒館門口一名老叟突然哭天搶地跑出來,他踉蹌著到那名白衣女子身邊,抱著她直哭,“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仗勢欺人,強搶民女,青天大老爺,求求你睜開眼看看吧。”
酒館門口的幾名“仗勢欺人”的年輕公子們,???
老叟這一通指責,摔懵了頭的白衣女子撫著磕破的額頭,抬頭目光盈盈含情地望著清衡,她推開身邊的老父,搖晃著拜倒在清衡的方向,“公…大俠公子,小女子受人脅迫,請為小女子主持公道。”
“哎,姑娘,你在胡說什麼,什麼脅迫,”年輕公子們本是見這父女倆可憐而伸手相幫,沒曾想,竟被人倒打一耙,實在氣人,三言兩語的立刻反駁。
“是啊,姑娘,你賣藝還債,我等不過請你彈奏一曲,你不願意,誰脅迫你了。”
“就是,這位大俠與……小姐,你們別相信她的花言巧語,這位姑娘賣藝,我們付銀錢,不過一首小曲,不會彈就不會彈,居然說我等為難她,可笑。”
“不是的,我沒有,是他們輕薄於我,公…大俠,小女子從不說慌。”
白衣女子羞惱地直落淚,朝清衡磕頭哀求。
“清衡,她……”
“閑事莫管。”清衡淡淡道,他抬腳就走。
魚霏瞥了那對父女一眼,挑眉淺笑,她開口才不是要多管閑事。
隻是那白衣女子,受到欺辱不報官,卻找路過的清衡主持公道,用意為何,同身為女人,她哪裏看不出來。
“公子,您別走,公子……”白衣女追在身後。
清衡走得更快了,與魚霏經過一處安靜的小巷,兩人鑽進去,消失不見。
站在一處小院裏,魚霏瞪著前麵屋門敞開,窗戶都沒了的破屋子,心情很糟糕。
“就是這裏?”
“對,屋子裏有你侄女的氣息。”
魚霏拽起裙角,快步進入屋子,屋子似久未有人住,桌子板凳破舊不堪,上麵積了厚厚的灰塵,地板上扔了些碎瓷破碗。
但屋子空空如已,並無人住。
看來魚苗隻是在這裏停留過。
“跟我來。”清衡轉身出屋,往院子後麵走,這院子直通後山,中間隔著一片花園。
穿過花園,迎麵走來兩名鬼鬼祟祟的年輕男子,清衡和魚霏快速閃身避到樹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