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口子被聶母喊到麵前說了好一些會話,聶母話裏話外隻有一個意思,讓兩人抓緊時間生孩子,婚禮的事,可以挪後,畢竟家裏老人新喪,不宜辦喜事。
這事多少讓兩人有點尷尬,好在聶母沒繼續,她拿出一隻四四方方的手飾盒,說是給媳婦的見麵禮。
盒子打開,裏麵有十來件手飾,價值不菲,聶母說手飾是聶李兩家的心意,回頭舉辦婚禮,還有一份。
催生的話題完了,聶母喊了躲廚房裏忙碌的侄女章曉過來。
“來來,一直沒正式跟你們介紹,這是章曉,曉曉,她是我一個隔房兄弟的閨女,曉曉高中畢業,在家裏也沒事,就過來京北玩。”
說是隔房兄弟,隔得還真有些遠,李家那邊出了五服的一門尚在走動的本家親戚。
章曉站在聶母身邊,嗡聲嗡氣喊表哥表嫂好,她似乎很怕聶愷,頭垂著,看上去有些不安。
聶愷知道母親有話說,靜聲不語。
魚霏認為和她沒多大關係,一個不是親戚的親戚,不值得關注。
“曉曉,坐,”聶母拍拍身邊的沙發,又對聶愷說,“小愷,曉曉她爸沒給她安排工作,嫌她性子太弱,進入社會肯定被人欺負,所以希望她能當兵,到部隊去鍛煉,磨一磨性子,你看,能不能給安排一下。”
聶母拉著章曉的手,誇道,“曉曉啊,人勤快老實還聽話,又是高中生,是個好孩子,我相信她會是個好兵。”
聶愷瞥了母親一眼,麵色淡淡,說出的話卻有些紮心,“您讓我如何安排,部隊又不是收容所。”
聶母嘴角抽了抽,她這老兒子還是這麼直,一點也不曉得給他老母親留點麵子。
拉著章曉的手收了回來,聶母訕訕,暗暗瞪了老兒子一眼,她知道老兒子部隊的特殊,於是退而求其次,“曉曉是女孩,一般連隊有些勉強,後勤部總是可以的嘛。”
“這事,不若您跟爸商量商量,忙了一天,都累了,媽,你早點休息,我明天得早起。”
話落,聶愷拉起身邊的魚霏,上樓休息。
聶母還想說什麼,餘光瞥到牆上的鍾,又坐了回去,章曉漲紅了臉,快哭了。
聶母撫了下額頭,她是犯了什麼蠢,又不是不了解兒子性子,最不喜歡虛頭巴腦拉關係走後門這一套。
“……曉曉,別難過,小愷他沒別的意思,哎,怎麼說呢,你想當兵,不一定非進小愷他們部隊,等你表叔回來,請她幫你安排。”
章曉似沒主義,一個動的掉眼淚,聶母耐心哄著,又保證會讓她當上兵,章曉方停了眼淚。
二樓,魚霏推開臥房門,掃了眼房裏,還以為自已走錯了,旁邊的聶愷笑了,朝她招了招手。
聶母催生,話不是說說,還體現在行動上,她趁兩人不在家,將魚霏的行李日用品搬到聶愷的房間。
魚霏哭笑不得,讓她現在和聶愷造人,心裏有點接受不了。
聶愷仿佛沒看到她的不自在,進到屋裏,隨意地說道,“家裏不比你的小木屋,咱們住的時間不多,將就一下,部隊那邊的住處,等你回去後親自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