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愷做了個夢,夢醒之後,戰友不見了,魚霏受了重傷,在他消失的三天裏,上麵的搜救工作緊急地進行著。
直升機一直在那一片盤桓,魚霏在聽到天空的轟鳴聲時,朝聶愷眨眨眼,消失在聶愷麵前。
她避進空間,見聶愷被救走,便安心地窩在空間裏養傷。
經脈盡損,抽了個空聯係清衡,對方好像算到她會受傷,不等她開口,他給了她好些靈丹,特別指定哪個瓶子裏裝的是修複經脈的靈丹。
清衡的臉色看起來更清高了,還有些莫名的冷,交易時,手裏也不曾放開他那個女徒弟的手。
魚霏想,他真的很在乎那個女弟子。
稍稍能行走了,魚霏開始往回趕,聶愷一天三次的打電話問她幾時回,還說部隊住處布置好了,隻等她回來住。
搬住處這件事,魚霏心裏還是別扭,薄斯北位麵的經曆他忘了,兩人也算共過生死,偏隻有她一個人記得。
縱使心裏別扭,魚霏卻沒拒絕,她和聶愷已經結婚了,總要住到一起,早搬早適應。
抱著這種念頭,魚霏回來的第一天,分別給李保國林誌和綠芽打電話後,最後一通才打給聶愷。
“我馬上來接你。”聶愷就說了一句話,便掛了電話。
魚霏放下手機,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思緒放空,安靜地半窩在榻榻米上等聶愷來接。
發著呆,時間流失得飛快,直到門外響起腳步聲。
魚霏的眼睛從迷茫中清醒,門被推開,高大的身影走進來,帶來一股涼氣。
她回頭正想笑笑,不想對方一臉消瘦的樣子,讓她頓時皺了眉。
男子快步過來,一把將她摟到懷裏,重重地舒了口氣,“可算回來了,以後咱們再也不要分開,就算分開也不要超過三天,我太想你,覺也睡不好。”
魚霏笑了下,“這我不能答應你。”
“為什麼?”
聶愷自從被救回來,白天黑夜,腦中盡是魚霏傷重,話都不能說的模樣。
不知她傷了哪裏,又見不著她,心裏時時懸著,刻刻煎熬。
好不容易通上話,魚霏報喜不報擾,便是再痛她必會忍著,哪會說出來讓他擔心。
玉昆山一番遭遇,過後想起,他突然開始後怕,也更加珍惜和魚霏的日子。
“我倒還好說,公司有人管,不過如果你出差,分開三天很正常呀,以前你外出工作,哪次沒有超過三天的。”
聶愷一想,也是,偶爾有任務,分開幾個月也是有的。
“那這樣,以後任務安全時間又長的公幹外出,你陪我去。”
“反對,就是有危險我才去,不危險的,”魚霏頓了下,歪頭說,“我考慮考慮。”
“不用考慮,我去哪你去哪。”他有些霸道地說。
魚霏抿起唇角,幽幽淡淡地望著聶愷,一副哪你這樣不講理的表情。
“同意了,那就這樣。”聶愷故意忽略妻子不滿的眼神,雙手環住她,目光炙熱地落在魚霏臉上,瞧了會,兀自點頭說,“瘦了。”
魚霏挑眉,“我應該沒胖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