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霏腹中有了小包子,小心往家裏趕,她從雲台山離開,回來時又出現在雲台山某處,
離開一個月,聶母往雲台山跑了三次,一次也沒碰見過兒媳婦。
問她兒子,兒子隻說媳婦出差去了,可出差卻連個電話也打不通。
兒媳婦有自已的事業她知道,就算是出國,電話也應該能聯係到的。
聶母坐在沙發上追問,“幾時回來?”
聶愷,“……就快回來了。”
“就快是幾天,一周,十天,還是一個月。”聶母有些不滿意這個回答,“小愷,你不小了,媳婦娶回來,你要怎麼疼怎麼寵我們不幹涉,但生孩子的事,你們必須抓緊。”
“媽,我知道。”
聶愷一想到孩子,就更想媳婦,他還是新婚,孩子的事,他有自已的計劃,最好遲一些有,他希望和魚霏的二人世界,時間能長一些。
“你知道什麼,你都三十五了,翻年三十六,你爺爺八十多歲,天天盼重孫子,”聶母拍著沙發,委屈不已,“這都結婚幾個月了,還沒有信。”
聶愷哭笑不得,忙坐過去安撫,“好,我們抓緊,您放心,一定抓緊。”
魚霏進院,就聽見屋裏聶母在同聶愷嘮叨孩子的事,中心思想隻有一個,她要孫子。
孩子,魚霏摸了摸肚子,她並不喜歡聶母的態度,好像娶她進門,就是為了生孩子。
當然,事實也確實如此。
很反感這個認知,魚霏沒第一時間進屋去,見院裏花開得正好,動手折了幾技,打算插瓶。
屋裏隱隱約約的聲音傳來,“……我知道我不該說這話,說了你也不中意聽,就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死心眼,非她一個二婚的不娶,追了她三年,浪費那些時間,不然,我孫子早就抱到手了。”
“媽,我不想聽到這些,”聶愷突然惱了,“以後若再聽你提這個,孩子我不生了,我娶她是可不是為了生孩子。”
聶母似乎嚇到了,過了好一會才弱聲道,“得,媽還說不得了,成,我不提,為了她,你又不是第一回不把我和你爸的話當回事。”
屋裏一時沒了動靜,過了會,聶愷說,“我打電話叫司機來送您回去,爺爺和爸爸在家,我不放心。”
聶母一輩子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見兒子這態度,氣得不輕,惱道,“你這個混球,我才來一會你就趕我走。”
魚霏折好了花,正好退出院子,屋門突然被推開,聶愷見到院子裏捧著花的妻子,眉目清冷如雪,一身淺灰的風衣,身姿窈窕的站在花叢裏,佳人如玉。
他心中狂喜,急走幾步,突然頓住,一定聽到了,這個念頭閃過腦海。
聶愷當即轉身往屋裏走,拿起聶母的大衣帽子和包,攬著聶母往外麵走。
“幹什麼,司機來了嗎,我就在屋裏等,你……”聶母掙紮間,側頭看到院子裏的兒媳婦。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說鬼,她當兒子麵說兒媳婦長短,兒媳婦就回來了。
瞧這冷得滲人的眼神,聶母尷尬又心虛,她一向自詡名門貴婦,極少在背後議論人,就算說也是自家人麵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