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聶愷挽著魚霏步上台階,大廳裏響起熱烈的掌聲,新郎俊郎如斯,氣質冷硬,一身軍裝更襯得身姿威昂。
新娘子頭上罩了頭紗,隱能見到頭紗下傾麗的容顏,身姿更是曼妙。
主持人許是洞下賓客們的好奇,故意吊人的胃口,把氣氛攢得足足的。
因主持人是聶愷的一位戰友,這位老兵一張嘴,妙語連珠,愣是把一場婚禮變成了搞笑現場,他完美地調動台下賓客們全部的熱情。
婚禮過程中甚至設了抽獎環節,獎品也頗費心思,一時滿堂歡笑。
魚霏悄悄問聶愷,是不是他的主意,聶愷搖頭,說他隻負責出錢,婚禮全部的節目由他的老戰友安排。
她暗自心想,聶愷這位已經退伍的老戰友,是個人才,婚禮本就喜慶,此刻,賓客們滿堂皆歡,笑聲一陣高過一陣。
“結束後你給他發個大紅包,”魚霏說。
“好。”
交換完戒指,聶愷掀起魚霏的頭紗,不知是哪個調皮搗蛋的,見了新娘子的驚人美貌,趁大家沉醉怔愣時,發出一聲長長的噓聲。
唏噓聲突兀,主持人如夢初醒,故意誇張的長歎一聲,還拉著新郎訴苦,“兄弟,以後我娶不著媳婦,一定是你害的。”
聶愷接過話茬,“你不是已經娶了媳婦嗎?”
主持人反應也快,甚至故意抹了把臉,甩甩手上不存在的汗,“我是說我兒子娶媳婦難。”
他心裏同時說,兒子,對不起了,老爸不是在咒你。
台下賓朋發出善意開懷的大笑。
大抵看不慣新郎結婚依然從容不迫,還糾他話裏漏洞,主持人眼裏閃過一絲奸滑的笑意。
他輕咳兩聲,拿著話筒笑說,“咱們是不是可以請新郎吻新娘了。”
話一落,魚霏十分不好意思,台下眾目睽睽,再看聶愷,麵上也閃過一抹窘意與無措,耳朵根爬上一絲可疑的紅。
偏台下賓客起轟,聶愷想著就吻一下額頭就好了,他剛湊過去,媳婦沒吻到,嘴巴親在一道幼嫩的皮膚上,還伴著一抹嬰兒身上特有軟香氣,
觸感不對,難道。。。。。。
他睜眼一看,果然,聶小包子抱著爸爸的臉,撅著小嘴巴還想親回去。
台下又是一陣大笑。
台上一家三口幸福的笑著,台下某些人,卻心思複雜,高寒和元政坐著比較靠前。
見身邊的兄弟周身透著淡淡的哀傷,高寒給他倒了杯酒,“來,喝點,喝醉了就忘了。”
“今天不能醉。”
說不能醉,元政還是拿起杯子小小的喝了口,口中的酒很是綿純,餘香陣陣,口感不錯,竟沒燒喉之感。
缺了點勁,像飲料,他又喝了口,不錯,挺好喝。
“好喝吧,二十度左右,聽說是魚霏自家酒莊裏的酒,市麵上很受歡迎的。”
高寒繼續給元政杯裏倒酒,見他幾口又喝光了,這速度,他咂咂嘴,度數小也經不得如此喝。
“酒入愁腸愁更愁,算了,你還是少喝點,要醉了,聶愷那個小心眼,搞不好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