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哲和魏墨分手後一直在想,他可以有一段糟糕無比的愛情,但不能放縱自己有一個爛透無比的人生,倒黴就像一個球,無論如何滾來滾去總有一個點能停止,可他現在明白了,這球分明就是一地球,滾到天荒地老也停不了。
被蘇木勸著離開醫院,他渾渾噩噩走到了附近的酒吧一條街,打電話給顧思陽時已經暍到分不清方向,但他知道自己哭得很難看,可他不在局、。
酒精是個好東西,可以暫時麻痹他的神經。
"哥們兒,你到底要不要唱啊?都等著昵。”酒吧裏的客人見白哲突然對著話筒發呆,忍不住催促起來。、
“唱,怎麼不唱,聽好了啊從前現在
過去了再不來紅紅落葉長埋塵土內開始終結總是沒變改天邊的你漂泊白雲外”
誰料白哲一開腔,酒吧裏頓時沸騰了,清一色的哄笑。、
卡座裏的黎生感覺自己又被雷劈了一下,"二少他唱的是什麼歌?”
魏墨攤了攤手,"大話西遊裏的一生所
愛》,明明五音不全還死不承認,別人唱歌要錢,他唱歌要命。”
"苦海翻起愛恨這世間難逃避命 ”
魏硯鬼使神差的將目光定定落在白哲身上。、
“相親竟不可靠近或我應該相信是緣分……
濃密的長睫輕顫,白哲被濕漉漉的劉海遮擋的眼尾有淚水悄然劃過,酒吧裏雖燈光昏暗,魏硯卻看的真真切切。、
“從前現在過去了再不來紅紅落葉長埋塵土內開始終結總是沒變改天邊的你漂泊白雲外”
“二少,”黎生總覺得哪裏不對,“他要唱幾遍?”
魏墨抹了把臉,蹦出四個字,"不停循環。”z
黎生:“為什麼?”
魏墨解釋道:"因為他翻來覆去就會這一首。”
黎生:“"白哲這種生物,他不是很理解是怎麼一回事兒?f
魏硯低下頭拿出手機看時間,正巧拿到了錕色那部,上麵有一個未接來電和一則短信,他掃了眼信息,淡淡道:"時間不早了,走吧。”
魏墨有些躊躇,“哥,白哲怎麼辦?”
魏硯沉默一瞬,吩咐道:“黎生,把他帶上一起走。”
黎生得令後上台去拖人,白哲好歹算恒居的員工,扔著不管也不是事。、
結果拖了半天愣是沒拖動。
"放開,你誰啊?別碰我!”白哲輕輕巧巧就掙脫了他鉗製,反手就一拳揮了過去。、
黎生哪料到他一言不合就動手?左臉挨了個結結實實,疼得毗牙咧嘴的,“你有病是不是?莫名其妙打我幹什麼?”
白哲眼神渙散步履踉蹌,嘴裏卻還不忘罵娘,“打的就是你這個小王八蛋,滾開,老子唱歌昵你煩不煩?”
還坐在卡座裏的魏墨見狀,條件反射縮緊了脖子,“哥,你相信我,要是沒人阻住,黎特助會被打的很慘。”
魏硯疲憊的捏了捏鼻梁,“那你說怎麼辦?”
魏墨慫恿道:“要不你去?你長的高也經打,主要別叫他看見我,我媽折騰那麼一出,我怕他見了我會上來咬死我
魏硯低低歎了口氣。、
酒吧裏的客人看熱鬧永遠不嫌事大,尖叫聲口哨聲此起彼伏,竟然還有幾個同樣暍高了的在一旁瞎助威。、
"媽的,趕緊走,別擱這裏丟人現眼了!"黎生可謂火冒三丈,但又不好跟個醉鬼多計較,想再次去抓白哲手腕,結果肚子上冷不丁又挨了一腳,險些沒直起腰。、
白哲半眯起眸子,十指關節捏的嘎嘣作響,不料剛想再補上一拳,手腕第三次被抓住,隨即被拖著就往酒吧門口走。
他甩了甩,一下子沒甩掉,幹脆用力把對方給往回拖,“放手,我要唱歌,酒還沒暍夠昵我不走!”
魏硯語氣冷然,“換個地方再唱,酒管夠。”
白哲迷迷糊糊道:“真的?你可別忽悠我。”z
"不騙你,黎生,去開車。
黎司機一手揉臉一手揉肚子,憋屈的把車開
到了酒吧門口,魏墨眼疾腳快竄進副駕駛,還慫得把頭給埋到了衣服裏,“把隔板升起來,快點快點!”
黎生麻木的照做,聽到關門聲就發動了車子。:
十分鍾後,顧思陽一腳刹車停在酒吧街外,打著傘一家一家找人,他倒聰明,沒形容白哲長什麼樣,就問你們誰見過一個醉鬼抱著話筒胡言亂語唱一生所愛》,得到的回答令他氣得不輕,嗨吧不提,隻要是輕音吧所有吃瓜群眾一律表示有啊有啊,一首歌無限循環N遍就走了。
顧思陽從最後一間酒吧出來,怒氣卻消弭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隱隱的惶恐和擔憂。、
拿起手機撥打白哲電話,卻提示無法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