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微晨光從窗簾縫隙內照射而進,魏硯揉著發漲的眉心走出書房,輕輕打開了隔壁臥室的門,見白哲睡得沉,放輕腳步進更衣室換好衣服就下了樓。
“大少爺,您醒了?早飯馬上就做好了,您再等等。”劉嬸兒聽到動靜,笑著從廚房探出一個頭,“陸伯說家裏來了客人,昨兒好像還暍了不少酒,早飯我特意做了點清淡的。”
魏硯沒應,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陸駁恰巧走下二樓,手裏還抱著一個盒子,“大少爺,衣服都洗好了,但這些東西您看怎麼辦?三部手機都給進了水沒法用了,錢包裏的錢也被水泡得稀碎。
魏硯往盒子裏看了一眼,“哪來的刀?
陸駁:“是從白、白少爺的衣服裏掉出來的。
魏硯起身泡了杯濃茶醒神,語調聽不出起伏情緒,“我書房有幾部備用手機。”
“好,那要不要我順道去把白少爺和二少爺叫醒?時間也不早了,等吃了早飯黎先生估計來接您去公司了。”
“去叫吧。”
陸駁抱著盒子上了三樓,_進書房就被煙味嗆的咳了幾聲,納悶的去開窗通風,等換好三部手機的電話卡,又抱著盒子敲了敲隔壁的臥室門。
誰知道才敲了一聲門就開了。
白哲頂著一腦袋雜亂雞窩頭,一臉麵癱的站在門口,身上套著的睡衣大的過分,領口鬆鬆垮垮的吊著,露出了瘦削的鎖骨和大半個白皙圓潤的肩膀,衣服下擺長的快到了膝蓋,褲腿打了好幾個卷才不至於給踩著
陸駁定定神,“白、白少爺,您醒了?我還要去叫二少爺起床,您先去一樓吧,該吃早飯了。”
白哲一晚宿醉,到現在頭還疼的要命,特別懷疑自己暍了假酒,聞言也不說話,就癱著一張臉死死盯著地麵,半晌後才扯扯衣袖往樓梯邊走,等走到二樓,剛好和被陸駁強製性拖起來的魏墨打了個照麵。
白哲:“”一臉死樣。?
魏墨:“”一臉驚恐。
兩人大眼瞪小眼,誰都不開腔。、
樓梯邊蔓延開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迷之沉
默。4
還是陸駁率先開了口,奇怪道:“都愣著做什麼?大少爺等著你倆吃早飯昵。”
兩人齊齊打了個抖,默契十足的。、
“那個,白哲?好巧啊,你也擱我哥這兒來、來蹭飯?”魏墨假裝抬頭望天,若無其事的遠遠繞過他身邊,打著小抖晃晃悠悠往樓下走。
陸駁催促,“白少爺,走吧。”
"嗯。”白哲心不在焉的下了一截樓梯,不料兩個褲腳匆忙間卷的卷太鬆,左褲腳踩右褲腳,華麗麗的翻著跟鬥滾了下去!
"小心!”陸駁頭皮一麻,一把老骨頭卻是拉不住他,隻得出聲提醒,“二少爺,你也小心!”
魏墨不明所以的回過頭,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被滾成一團的白哲連帶著乒乒乓乓一起往樓下摔,速度很快,姿勢很帥。
客廳裏,魏硯正坐在沙發上暍茶,突然就見兩團人影哀嚎著從二樓滾到了一樓,不帶停的一頭撞上了沙發,垂下眼簾蹙緊眉宇,指尖顫了顫,卻隻放下了茶杯沒作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