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陽生氣歸生氣,但永遠和白哲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當即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你少來這套,還公公?說不出來也不嫌臊的慌,你要不去武館鬧白爺爺能住院?貓哭耗子假慈悲!”
而陳倩倩聞言,居然一反常態的沒生氣,"我今天來是找白哲的,跟你這個外人沒關係,邊兒去。
"為了武館的事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白哲不想和她多做糾纏,“天道酬勤已經被我賣了,就賣了兩百萬,全給爺爺交住院費了,一分都沒剩。”
"你說什麼?”陳倩倩頓時沉不住氣了,把來這兒的目的瞬間給拋到了腦後,“賣了?你個死小子有什麼權利賣它?”
"你這話說的可真讓人大牙都得笑掉,”顧思陽自顧插嘴,全程瞎掰,"武館早就被白爺爺轉到了阿哲名下,你說他有什麼權利?當然是名正言順的權利,不然阿哲哪來的錢把白爺爺轉到全市檔次的私人醫院?”
陳倩倩的闊太太夢碎得猝不及防,氣得整個人都在隱隱發抖,突然甩起包就朝白哲劈頭蓋臉的揮了過去,"你這個挨千刀的王八蛋,老娘今天就替你爸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不孝子!”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白哲昨天上午就被趙舒拎著包追著滿停車場跑,現在一見到包就怕,轉身就往安全通道裏竄。、
顧思陽見他跑了,條件反射跟著他一塊兒跑,“阿哲,你等等我,媽的,女人瘋起來怎麼跟一狗一樣到處咬人!”
陳倩倩披頭散發追了上去,但體力不及倆大男人,追了一半就有些力竭,火得當即口不擇言,“白哲,你知道你媽為什麼死的這麼早嗎?都是被你這個喪門星給害的,要是知道你就是個變態,八成死了還不能瞑目!”
“操!”白哲聞言,額頭全是因怒意而凸起的青筋,他想也不想就用雙手撐住欄杆,越過身後的顧思陽就迅速折了回去。
“阿哲!”
白哲氣得整張臉都呈現扭曲狀態,抬手就朝陳倩倩狠狠甩了個巴掌,繼而一手揪住她頭發一手掐住她脖子,一字一頓道:“你剛剛說什麼?有本事再說一遍!”
“咳咳放手”
陳倩倩沒想到他真會動手,動作快的壓根不給她丁點反應時間,瞬間漲得臉紅脖子粗,驚駭萬分的不停對著白哲拳打腳踢,見他非但沒鬆手,反而掐的越來越緊,眼底終是溢出了恐懼,慌亂之下隻得用尖利的指甲在他手背上又抓又接。
“阿哲!”顧思陽一向對白哲的氣力望而生畏,心驚肉跳的去扯他,"你冷靜一點,這樣會搞出人命的!”
"人命?”白哲不顧手背上的疼痛,掙獰著臉低吼,"她有膽子罵我媽就該有膽子承擔後果,我十三歲沒了媽,白穎那時候都六歲了,我計較過什麼?陳倩倩你自己想想我跟你們母女倆計較過什麼?”
"救、救我”極度的呼吸困難令陳倩倩瞳
孔渙散,眼中全是生理性淚水,臉都快漲成了豬肝色,由此可見白哲力道用得有多大。、
她掙紮著向顧思陽投去求救的目光,發麻的頭皮令她腦中陡然清醒過來。、
顧思陽知道白哲這人吃軟不吃硬,不敢說重話火上澆油,隻得放柔了聲線低聲勸著,“阿哲,放手,你搞死了這種人得不償失的,而且白爺爺
還等著你去照顧昵你說對不對?”
白哲眼底猩紅一片,卻終究鬆了力道。、
“咳咳”陳倩倩得了功夫喘息,悄悄從兜
裏摸出一隻黑色打火機快速塞進了白哲口袋裏,兩人本就靠的近,他處在氣頭上,而顧思陽又一門心思把注意力放在了勸人上,一時竟誰都沒有察覺。
"阿哲,是鐵哥們兒你就聽我一句話,先放手,反正現在武館也賣了,錢都幫白爺爺交住院費給花沒了,看她以後還能掀起什麼風浪來,再說了,殺人不過頭點地,別便宜了這個瘋娘們兒。
白哲沉默片刻,鬆開手一把將她推了開去。、
陳倩倩心有餘悸的靠在牆上拍著胸口邊咳嗽邊大口呼吸新鮮空氣,左臉頂著一個鮮紅的巴掌印,鼻涕眼淚幾乎糊了一臉。、
顧思陽這才看見白哲手背上密密麻麻的抓痕,眼光陰翳的盯著她咬牙切齒道:“還真是一隻亂咬人的瘋狗,遲早死在你這張口無遮攔的嘴上!”
"你們你們等著!”陳倩倩靠著牆緩了半
天才緩過了勁,撂下一句話後抖著手打起了電話,“喂?警察同誌嗎?快救我,有人要殺我,對對對,在仁德私立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