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硯慢條斯理道:“你早上從樓梯上摔下來,現在又撞上屏風,不把淤青用藥酒揉開,過兩天有你受的。
"不不不,不用了!”白哲一臉驚恐萬狀,慌慌張張的往旁邊挪,“我受的住絕對受的住!”
魏硯晃晃手裏的藥瓶子,琥珀色的瞳孔中不自覺漾起一絲笑意,“後天去Y市出差,估計得跑好幾天工地,你確定吃的消?”
“啊?”白哲懵了懵,毫無底氣道:"應該沒問題的吧。”
魏硯忽然正色道:"行了別鬧了,我對你那副白斬雞一樣的身體沒興趣,衣服脫了去沙發上躺好。”o
白哲隻覺一股血氣猶如脫韁野馬轟轟轟的往腦門頂衝!
什麼叫脫了衣服去沙發上躺好?話能不能不要說的那麼暖味?
“嗯?”魏硯盯著他的臉麵露疑惑,“臉怎麼那麼紅?酒精過敏了?
"沒沒沒,沒有!”白哲頭搖成了撥浪鼓,有些犯結巴,“你你你,你離我遠點,你、你要幹嘛?別扯我衣服!”
"別亂動。”魏硯從掀起的衣角邊看見他渾身都是磕出來的青紫,比想象中的要嚴重很多,把手裏的藥酒扔到沙發上,臉色當場冷了下來。、
"你不動我就不動!”白哲身上疼的不行,跟蝸牛似的又往一旁悄悄挪了挪,一挪之下才發現蹲久了兩條腿麻的厲害。
魏硯幹脆故技重施,一把將他打橫抱起。、
白哲瞬間炸毛,"姓魏的誰準許你抱老子了?老子有手有腳又不是一女的,你丫放我下來下來!”
魏硯不顧他的掙紮三兩步走到沙發邊,"你想讓我用扔的還是丟的?”
“兩個選擇有什麼區別啊?”白哲一半是尷尬一半是別扭,鼻尖滿滿都是熟悉的香水味,令他莫名加快了心跳頻率,恨不得自己能死過去一了百了。
魏硯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昨晚不還求著我抱你嗎?”
白哲:“”麵如死灰。
"消停了?”將他輕輕放到了沙發上,魏硯擰開了藥酒蓋,“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我、我自己脫”白哲崩潰,幹脆破罐子
破摔,三兩下扯掉身上的衣服,趴在沙發上把臉埋進靠枕裏悶悶道:“冷死了,你快點。”
魏硯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倒了藥酒在手心搓熱後就在他背部揉著,用的勁兒還不小。、
白哲一口咬上靠枕,疼到頭皮都在發麻。、
魏硯道:"忍著點,不用力淤青揉不開。”
白哲死命攥著拳頭淚流滿麵,結果等剛開始那陣痛楚過後就不停抖著肩膀發顫。、
魏硯納悶,“你扭什麼扭?”
白哲雙肩顫得停不下來,“你換個地方,好癢”
魏硯手上動作一頓,繼續揉,“癢也忍著。”
"哈哈哈哈魏、魏硯”白哲實在癢得
熬不住,連痛都顧不上,翻身就將後背抵住了沙發靠背,抱著靠枕蜷縮成一團悶聲發笑,喘著粗氣斷斷續續道:"你等等,不行,太那個了吃不消……”
魏硯無奈的扯過他一條腿,“那揉膝蓋?”
白哲眯著眼笑得臉抽筋,“哈哈哈好、
好……
魏硯重新倒了藥揉他青一塊紫一塊的膝蓋,許是彎著腰不太方便,在他身邊坐定後把他腿夾到了自己腿上,入手觸感光滑,白哲皮膚本就白,明明是個二十多歲的大老爺們兒還一根汗毛都不長。
魏硯揉著揉著目光就不經意瞥見了他的腳。、
圓嘟嘟的腳趾頭像嫩藕芽兒似的,腳趾甲透著健康的淡粉色,他鬼使神差用發燙的手掌握住白哲的腳心,發現不大不小剛剛好。
“!”白哲正抱著靠枕笑到發癲,冷不丁來這麼一下著實嚇了他一跳,“你幹嘛?”
魏硯泰然自若的收回手,順道不輕不重在他腳底板撓了撓,"找找你身上還有哪些癢癢肉。”
"你個混蛋!”白哲剛想縮回腿,又是一
陣上氣不接下氣的發笑,"不帶這樣兒的啊?要揉就好好揉,對了,大師兄是不是辭職了?”
魏硯緊抿著唇點了點頭。
白哲抱著靠枕沉默半晌,“卡號給我,我把二十萬還你。”
魏硯想也沒想就拒絕道:"不用了。”
白哲想不通,“怎麼不用?
魏硯隨口道:“過幾天去Y市出差,你留著定機票開銷用吧,省得再去向財務那兒報銷。”
“開什麼玩笑啊你?”白哲無語,"定機票開銷也用不著那麼多吧?”
“那就算上以後的出差,總有用完的一天。”
白哲:“……”
"那辦公室的東西你要不要估算一下損失?我、我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