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爺,您這就折煞我了。”陸駁忽然歎了口氣,往餐廳門口看了一眼,繼而壓低嗓門小聲道:"大少爺過了年就三十了,算算也老大不小了,我從沒見他對誰這麼上心過,甭管是男是女,您是第一個他願意帶回家來的,我是看著大少爺長大的,多少了解他,他這一顆心呀,八成就掛您身上了而且大少爺對待感情從來都是

認真專一的,陸叔隻希望您也同樣如此,別辜負了他……”

白哲臉上剛褪下不久的熱度又開始騰騰騰的往上冒,木訥的點了點頭。、

“但是您也知道大少爺的家庭情況。”陸駁口氣一轉,憂心道:“魏家在A市是有頭有臉的一個大家族,比不得其他,您身份又擺在那裏,趙夫人脾氣暴,性子還倔強,光是她那一關您估計就難過,更別提思想古板作風嚴謹的魏老爺子,楊小姐還是個不好得罪的主兒,大少爺雖然有能力將您護得好好的,可現在外頭風言風語傳的厲害,白少爺,您別嫌陸叔說話難聽,您當真想一輩子掛著那不恥的名頭嗎?”

白哲心底一顫,慢慢垂下眼簾,渾身如落冰窖。

陸駁的話他明白,意思也聽出來了,純粹的擔憂、分析利害關係,魏硯的家庭就像一根刺,始終讓他如鯁在喉,拔不了,咽不掉。、

白哲的愛情觀是單一而固執的,愛,要麼一生,要麼陌生,若是愛不到,他寧願孤獨的驕傲,從不存在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藕斷絲連。、

就比如魏子然。、

分手就是分手,他在清醒的時候永遠不會回

7^o?

然而會喜歡上魏硯,是白哲自己都沒有想到的,這個男人就這麼猝不及防又輕而易舉的擊破了他的防線,他無法向他解釋,在他毫不猶豫愛上他時,心裏的恐懼同樣無邊無際,卻從沒想過退縮和放棄。

可‘地下情人’的不恥名頭就這麼砸在了他的頭上,縱使魏硯和楊夢溪沒有任何感情糾葛。、

矛盾,徘徊,掙紮二

白哲明明很餓,麵對滿桌子的菜卻忽然沒了胃口,他放下筷子勉強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謝謝陸叔的忠告,我吃飽了,先去睡了。”

陸駁見他臉色發白,後知後覺的發現這話八成是說重了,一時隻恨自己嘴快!

“白少爺,您還是再吃點兒吧”

白哲神色有些恍惚,擺了擺手,"不用了。”

魏硯接完電話回來的時候眉頭緊鎖,臉色亦是不太好,結果剛走進餐廳就發覺氣氛凝滯,白哲往外走的步履還帶著虛浮。、

“阿哲,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我沒事,隻是有點困了。”

魏硯看見桌上的飯菜都沒動幾口,陸駁又一臉懊悔,臉色當即冷了下來,拉過白哲就強硬的把人抱到餐桌邊,坐定後直接將他放到自己膝蓋上,從身後圈住他輕聲哄道:“乖,陪我再吃點一起上樓,我下午工作也處理的差不多了,晚上沒什麼要忙的,你傷口還不能沾水,我等會兒給你擦擦身,這樣睡得舒服點。”

說著,還在他耳朵邊親了親,"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