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硯抬起手,疲憊的捏了捏鼻梁,不耐道:“說來說去,小叔你還是沒有把原委說清楚。
談淩寒頭疼不已,他踱步回沙發旁,滿臉憂傷的作回憶狀,半晌後語調悠悠道:"大侄子,你還記不記得在Y市發生的事兒?”
魏硯臉色倏然冷若冰霜。、
“我猜你也忘不了。老爺子七十大壽前半個月的時候你不是打過我電話嗎?說小墨大學畢業回來了,就那天,我可吃了不少顆槍子兒,就是和虎雲堂那幫人火拚時傷的,老子差點被方元虎拿家夥崩了腦袋。”談淩寒抹了把臉,"之後在Y市救白哲那會兒,門上不是被姓季的那個死變態裝了兩枚威力堪比深水魚雷的炸彈嗎?拆下來後、咳咳,拆下來後我讓兄弟們把那倆玩意兒給丟方元虎大本營去了
黎生驚悚道:“後來呢?”
"後來”談淩寒雙手一攤,"沒有後來
了……”
黎生瞠目結舌,想也沒想就脫口道:“所以嚴格說來您是那隻小不點兒的殺父仇人?”
"前提是白諾真的是方元虎的親生兒子。”談淩寒幹笑,"不過按小飛的技術,應該不會查
幹曰O
黎生扶額,不想說話。、
白哲果然撿了個了不得的娃兒,而那娃兒會這麼坑談淩寒,大部分原因八成就是因為這個。、
“怎麼好好的,會說起這麼一號屍體都已經成灰的人物?”池小磊納悶的猜測,“難不成這次我們場子被砸貨被劫,是虎雲堂的餘孽搞得鬼?”
“是也不是吧。”談淩寒無奈的歎了口氣,"還真是天理循環,因果報應啊”
魏硯不置可否,"小飛,阿哲的住址查得怎麼樣?”
“魏總您稍等,我在調取各路監控,可能需要一點時間。”
沈文飛內心鬱卒,他原本想著回了T市能好好休息一陣子,誰料在深更半夜還能被抓來幹活!
“對了,老大。”池小磊在辦公室裏杵了半天,這才想起上來的目的,“魏總派人送來的那個老女人,估計熬不過今晚了。”
“嗯?陳倩倩?”談淩寒現在哪還有心思理會這種無關緊要的事兒,聞言揮揮手,渾不在意道:“熬不過就熬不過,不過是個死有餘辜的東西,隨她去,等老的兩腿一蹬,把小的隨便往外一丟就行了,省的浪費我這兒的大米飯,老子如今欠了一屁股債,米價還在不斷往上漲,我可沒那麼好心白養活她,大侄子,你說昵?”
魏硯冷冷道了句隨便。
談淩寒點點頭,“那就這麼著吧。”
"好的,我知道了。”池小磊陰轉身出了辦公室。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不覺就到了淩晨近三點。
沈文飛劈劈啪啪的敲擊著鍵盤,額頭都快急出了汗,T市那麼大,有些路段還不一定有監控,想找一個人可謂相當不容易。、
而談淩寒在兩個多小時內已經往A市那頭打了N通電話,直到確認沈言飛接到了魏墨,並且訂好了最早的一班飛機飛T市,這才真正放下了心。
魏硯靠在沙發上,臉色隨著時間的流逝愈發顯得冷冽,無力感像是一根藤蔓,死死扼住了他的呼吸。
他始終不明白,為何上帝總在給人以快樂和
禮物後,緊接著給人以失敗,苦澀。、
冬去春來,他和阿哲之間已然錯過太多,他不甘心,不甘心在以後那麼長的生命裏,彼此擦肩而過,沒有交集。
無論付出多少代價,他都要挽回,拚命的努力去挽回,讓阿哲成為他的、或者讓他成為阿哲的__不可或缺。、
許昊寧和楚君帶著人順利潛進了鳳鳴大廈地下三層。
一夥五人像是做慣了這種事,明明個個都稱得上是重量級體積,步履卻輕到幾不可聞,不用猜就知道全是練家子。
大廈地下三層燈光昏暗,從樓梯下去,入眼就是一間又一間類似於古代的牢房,鐵欄杆屬於加粗版,粗如小兒手臂,牆壁上還掛著各種折磨人的刑具。
什麼帶倒刺的鞭子啊,腳鐐手銬啊,形形色色的刀啊,除此之外居然還有很多碎頭發。、
楚君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頭皮發麻。
"已經死了?”突然,_道森冷的嗓音隱隱從不遠處傳來,“那就拖出去埋了吧小的?老大
說隨便扔哪兒都行”
說話的正是池小磊。、
許昊寧神色一凜,帶著人迅速而又悄無聲息的穿梭在狹窄的過道裏,最後停在一間臨近角落牢房的拐角處。、
門口有兩個身量彪悍的大漢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