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雲溪垂喪著臉走了回來,單立德一看心中就覺得不對勁起來。

“王妃覺得如何?要不然給您再加一成?”

單雲溪張了張嘴,卻又低下了頭,走到司馬靖的身後:“還是你來說吧,我怕我說出來會心痛。”

單立德這才看向司馬靖,隻見他麵色冷凝,單立德腆著臉上去,試探性地問道:“王爺?”

“單大人,今日之事,本王就當沒有發生過。”

說完,司馬靖就要帶著單雲溪離開,單立德立馬追了上去。

“王爺,您怎麼能……”

他寒著臉停了下來,回頭看了單立德一眼,隻是一眼,卻看得單立德如墜冰窖。

“單大人,人要知道好歹。”

單立德冷汗直冒,再也不敢多說半個字,連連作揖後退。

他怎麼就忘了,眼前這個人可是殺人如麻的鎮南王!

單雲溪看著單立德前後截然不同的反應,忍不住朝司馬靖問道:“哎,為什麼我們不能收單家的錢啊?”

司馬靖看了她一眼,眼神像是在說:不該問的不要多問。

可她偏偏心裏像是有隻小貓在爬一樣,這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呢。她二話不說就讓出去了,現在連問兩句都不行麼?

“你就告訴我嘛……”單雲溪抱著司馬靖的手臂,軟磨硬泡的,硬是磨出來幾個字。

“軍械兵器是國之重本,不可用來交易。”

“我明白了……”單雲溪摸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樣子,“你這是怕皇帝怪罪我們是吧,也對!我們是王爺和王妃,本來也不應該做這種某私利的事情。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我還是心疼啊……”單雲溪哭嚎著上了馬車,捂著自己的心髒老半天才緩過神來。

司馬靖看她這樣,不由長歎了口氣。

“從下月開始,你的月例翻倍,行了吧。”

“真的!”單雲溪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她笑著抓住了司馬靖的手臂,一雙眼睛比那白花花的銀子還要亮上幾分。

司馬靖點了點頭。

“耶!太好了!”她掰著手指頭細算著接下來能得到的銀子,一邊想一邊笑。

司馬靖看著不由搖了搖頭,真是容易滿足。

“王爺,王妃,我們到了。”衛子虞在外頭稟報道。

“嗯。”司馬靖下了馬車,朝單雲溪伸出手。

她笑著將手伸過去,放在司馬靖的手上,由著他帶下了馬車。

那是一處並不起眼的小墳坡,旁邊有著一棵柳樹,隨風輕輕擺動著,莫名增添了些許愁緒。

單雲溪跪在了墳前,雙手合十,閉上了眼睛。

這位秦夢阿姨,我陰差陽錯進了你女兒的身體,雖然現在是我在用這具身體比較多,但是你放心,有機會我就會讓你的女兒出來,到時候我們製定一下規矩,我們會好好相處的。

還有,我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希望你在天有靈,能夠安息。

單雲溪乖乖地磕了三個頭,站了起來,走到司馬靖的身邊。

他看見單雲溪額頭上的泥土,伸手幫她將泥土擦淨。司馬靖看了手上的泥土一眼,忽然眼神一緊。

“怎麼了?”單雲溪抓著他的手問。

“子虞,去看看。”

衛子虞聞言點頭,走近了那墳墓的附近,蹲下來看了片刻。

“王爺,這墳被人挖過!”

“什麼!”

眾人都是一臉的震驚,司馬靖將所有人的表情收入眼底。

“這不可能!”單立德急忙走上前,伸手摸著那墓碑,神情略帶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