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雲溪被那書生模樣的黑衣人給拽走了,他腳踏輕功,很快就將單雲溪帶離了驛站的門口。

他們重新回到了客棧二樓的房間裏頭,原本人員滿滿當當的房間現在隻剩下吳德和小天兩個人。

其餘的人都不知道去了何方,隻有房間裏多出來一些血跡在暗示單雲溪些什麼。

那書生模樣的黑衣人將無心劍丟在小天麵前,打在地上發出“哐啷”一聲。

小天的臉上驟然出現了一種愧疚而羞愧的神情,他原本坐在椅子上,吳德正給他包紮傷口,現在卻突然整個人跪在地上。

而令單雲溪更驚訝的是,小天跪的人並不是她,而是那書生模樣的黑衣人!

“二哥,我錯了。”

雖然單雲溪也不是那種喜歡別人跪她的人,但是小天從來都傲氣得很,能讓他下跪的人……必然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而且小天還叫他二哥,難道他們是兄弟?

單雲溪仔細看著兩人之間的容貌,好像也不太像啊。

那黑衣人卻不說話,既沒有讓小天起來,也沒有接受他的認錯。

“不是,你們這到底在玩什麼,能不能讓我也明白一下?”單雲溪越看越看不明白,怎麼小天的二哥會稱自己做殿下呢?

重要的是,小天和吳德似乎都知道他的身份,就她一個被救的人反而雲裏霧裏什麼都不知道。

她滿頭霧水,實在沒看懂今夜發生的事情。

那黑衣書生看向單雲溪,皺著眉頭,眼中似乎在糾結要不要將這一切告訴單雲溪,又或者說……將這一切中的多少告訴她。

“殿下,小人周玨。”

單雲溪也正經地點了點頭,用平等的身份同他說道:“周玨你好,我叫單雲溪,是鎮南王的王妃。你叫我殿下,是因為我王妃的身份麼?”

黑衣書生搖了搖頭。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還有別的身份,並且這個身份很厲害?”單雲溪試探性地問道。

那黑衣書生這才反應過來,單雲溪這是在套他的話,他立馬閉口不言了。

單雲溪又去問小天:“你認識他?”

小天先是看了那黑衣書生一眼,也學著他的樣子,緊閉著嘴不肯說話。

單雲溪一攤手:“得,你們都心知肚明,卻全都不願意告訴我。那你們非要救我做什麼?”說完她便轉身氣呼呼地坐在了椅子上,連看也不看他們一眼了。

她就不懂了,這些人到底都是些什麼人?

吳德和小天非要跟著她,表麵上是要保護她,但是為了什麼也不肯說。而現在又出現了一個這麼神秘的黑衣書生,同樣救了她一命,卻也不肯跟她說明原因。

所以現在就她一個被保護的人反而被蒙在鼓裏唄!

“王妃不用這樣沮喪,現在時機尚未成熟,隻要時機一到,我家主上便會來迎接您。”黑衣書生向單雲溪微微行禮,看起來恭敬得很。

單雲溪卻翻了個白眼,態度逐漸不耐起來:“不是,你家主上誰啊?說接就接麼……我還偏不想去呢!我跟你說,你別跟我扯這些時機什麼的,要是你主上有心就讓他直接來見我!”

黑衣書生深深地看了單雲溪一眼:“您會見到的。”

不等單雲溪說話,他又朝小天丟下話道:“功夫不到家就要勤加練習,以後可不會有人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