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夜潛行(1 / 2)

雲梟細細端詳著手裏的腰牌,可任憑他把這腰牌上上下下看了個遍也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信息,除卻那兩句詩和一個“雪”字之外,還雕著一條龍形的圖案作為點綴,可卻依舊讓人琢磨不出任何端倪。

而此刻雲歌也已追趕過來,他到這裏的時候已不見了那黑衣人,他看到的隻是雲梟手中的牌子,問道:“這腰牌…背後可有何含義?”

雲梟搖了搖頭,他如今縱橫江湖也有二十餘年了,可以說對江湖上有頭有臉的門派都有著很深的了解,對於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雲梟隻要看到他所使用的兵器,打鬥中所出的招式,甚至部分門派的衣著都能分辨出此人出自於何門何派,甚至於一些隱世的家族和勢力他也略有了解,可此刻的他看著手中的腰牌卻真真的犯了疑惑。

據他的經驗來看,他隻隱約猜到這很大可能是一個隱世的組織,或許成立時間並不是很久,以至於江湖上基本很難看到甚至聽說他們的行跡,當然也沒有人會知道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組織。

雲梟也來不及多想,如若剛才的黑衣人逃了也便罷了,怕隻怕他此行來飛花城另有目的,一亦或許除卻他之外還有別的人呢?

想到這裏,他便將腰牌收好,道:“我們先回去吧,莫要生出什麼變故。”

說罷,兩人便一同朝著飛花城的方向趕去。

可此刻卻有人早早就到了城內,蘇靖安進到城內已經有一會功夫了,阿酌就跟在他的身邊,城內隨處可見練功打坐的弟子,而那巡邏和守衛的人也都氣宇軒昂,乍一看去,竟不比長安城樓的將士遜色半分。

蕭寒衣將二人帶到各自的客房稍作歇息,其餘六人便將沐小風帶到了一處別院,這裏守衛森嚴,巡邏的弟子也比外麵多了一倍不止,而沐小風則被帶到了最裏麵的一間屋內。

而蘇靖安在自己的房間整整睡了一下午,對於漂泊在江湖中勞累了許久的浪子來說,此刻沒有任何東西能比一張柔軟的大床更有誘惑力了。

蘇靖安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了晚飯的時間,也正是飛花城弟子的敲門聲才把他才夢鄉裏拉了出來,他打開門的時候,發現阿酌也早就已經站在房門口等著他了。

可蘇靖安卻隻看了她一眼就再沒有說什麼,兩人跟在那執劍弟子的後麵,阿酌問道:“安哥哥,你說這飛花城這麼大,是不是一定會有很多好吃的東西啊。”

蘇靖安隻是自顧自的走著,可卻依舊沒有回話,阿酌抬頭望了望他,隻覺得此刻的他似有些奇怪和陌生,仿佛並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蘇靖安,可又想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感覺。

阿酌又喃喃道:“安哥哥…”

此刻蘇靖安終於如夢初醒一般,笑著道:“哦你在和我講話,飛花城這麼大,一定是有的吧。”

前麵執劍的弟子聽到兩個人的對話也笑了,道:“兩位請放心,宴席早已擺好,城主方才還說到正要感謝這位公子破了花魔迷局,替飛花城解了圍呢。”

蘇靖安依舊隻是笑著點了點頭,而阿酌看起來就仿佛開心了很多,竟連腳步也變得快了起來,等他們到了宴席上,發現人也都已到的差不多了。

白玉香一襲白衣如雪,正坐在席端,劍眉入鬢,目似寒星,眼眸波光流轉,似秋水般清冷,舉止風雅從容,宛若九天下凡的仙人一般,帶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距離感。

白玉香、雲梟東向坐;風疏寒,林清弦南向坐;蘇靖安,雲歌,阿酌北向坐,七劍西向侍。

白玉香舉起酒樽,道:“今日飛花城之圍多虧雲歌和這位蘇公子方才化解,今日之宴也正為此事而設,白某先幹為敬!”

蘇靖安的眼神和和白玉香想碰撞的時候,竟也充斥著一絲寒冷,可轉瞬便已消失不見,笑道:“白城主言重了,我與雲歌本就是朋友,舉手之勞而已,不提也罷,我在這裏先敬大家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