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徹底解除離魂之術的希望(1 / 3)

葉傾華臉一虎。怎麼著,這是看她一直不說話,以為她是好捏的軟柿子,示威警告她來了是吧?她還說呢,大妖孽的那個通房丫頭怎麼這麼安分,都不來她跟前晃悠,原來是擱這兒等著她呢。

“殿下,管家說的是,既如此,妾身與你一同去瞧瞧。”葉傾華眼底泛著吃人的光,將妾身兩個字咬得極重。

君熙鈺微微側目看一看她,唇角微微一抿,淡聲:“本王有些事務需處理,王妃代替本王去便好。”說完拂一拂袖,徑自擦過管家身邊,去了書房。

管家張張嘴,在葉傾華凶狠的目光下,莫名泛起些許涼意,可是騎虎難下,隻好躬一躬身,向著外間做一個請的手勢:“王妃請。”

葉傾華拿出當家主母的架勢,重重嗯一聲,領著紅魈就往外走。她本來還想著,這個叫什麼煙的通房丫頭要是不鬧幺蛾子,她就也當沒這個人存在,現在看來,還真是不給她消停。

許是因為君熙鈺之前隻得這一個女人,如煙自己又人緣極好,所以王府裏的人都認為她將來至少也會是個姨娘,早早的就給了她姨娘的待遇,讓她一個人住在單獨的小院裏,還有個低等丫鬟專門伺候她。

葉傾華到達如煙的院子的時候,如煙手裏拿著一把尖利的剪刀,刀尖對著自己心口,正要戳下去,一個看起來與如煙差不多大、丫鬟模樣的人撲上來,一邊流著淚,一邊搶剪刀,口中連聲:“姑娘,姑娘,您別這樣,別這樣呀。管家已經去請殿下了,殿下會來的,一定會來的。”

如煙搖著頭,頭發零亂地披散在肩上,臉上亦滿是淚痕,眼睛通紅透著絕望,淒淒慘慘,我見猶憐:“小雪,你不明白,殿下不會來了。王妃容不下我,殿下要把我送出府去,肯定不會來見我的。我是殿下的人,縱然殿下不理我也好,怎麼可以送我出去嫁人,我還活著做什麼!”

葉傾華身形一滯,停下向裏走的腳步,茫然地回過頭:“紅魈,我什麼時候說過要送她嫁人的話?”

紅魈眼角微眯,斜了管家一眼,輕聲:“小姐未曾說過,許是殿下想叫小姐開心。”

“哦……我還以為我最近記性變差了呢。”葉傾華恍然,重新起步。

才進院子,那個叫小雪的丫鬟仿佛忽然沒了力氣,手上滑了滑,被如煙一把甩開,銳利的剪刀尖直直落向如煙的心窩。

葉傾華看著如煙那一剪刀紮下去的狠勁兒,禁不住眉心一跳,一個小輕功就躥了過去,穩穩抓住如煙的手腕。

紅魈目色微變,伸出去要拉住葉傾華的手在空中頓了頓,落回自己身側,輕輕一躍也來到如煙跟前,手一抬便從如煙手裏搶下了剪刀。

葉傾華歪著頭,打量麵前這個似乎被她的突然出現嚇到了的女人。

不得不說,宮裏頭派給君熙鈺的這個通房丫頭那是相當的拿得出手。遠山眉杏核眼,粉麵瓊鼻,櫻桃小口,身姿窈窕之餘還有幾分書卷氣,好好一打扮,到了外頭去說是哪個書香世家的小姐,絕對沒人會懷疑。

就是這名字起得有點兒不忍直視,聽著像是秦樓楚館裏的頭牌。葉傾華默默吐槽完,看著紅魈取走了剪刀,就也放開了如煙的手。

如煙滿臉掛著淚痕,愣愣看著撇嘴的葉傾華,忽然一屈膝跪倒在葉傾華跟前,拉著葉傾華的裙擺,眼睛裏又有眼淚源源不斷滾出來,開始幽怨地訴苦:“王妃,奴婢十六歲就跟了殿下,已經跟著殿下十一年了。

奴婢不求什麼,奴婢就想待在殿下身邊,哪怕殿下連看都不看奴婢一眼也好。奴婢會一直安安分分待在這小院裏,不會叫王妃見著奴婢。王妃,奴婢求您,求求您,不要把奴婢送出府去,求求您。”

如煙說著,就要磕頭,一聲求您一個頭,腦袋裝在地麵的青石磚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很快額頭上就血肉模糊一片。

葉傾華的重點卻不在這裏。她原以為如煙是君熙鈺去邊城前不久被送到君熙鈺身邊的,沒想到不是。

大妖孽今年二十五歲,十一年,那就是十四歲就……咳咳,好吧,古代人果然早熟。不自禁地摸一摸鼻子,葉傾華很愉快地忽略了如煙那大段大段的訴苦,兀自走著神。

旁邊的人卻看不下去了,先是那個伺候如煙的小雪膝行過來,也一把拉住她的裙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著她,再是管家走上來,聲音沉沉:“王妃,煙姑娘在殿下身邊這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再如何也不能將煙姑娘趕出府去。何況煙姑娘還有了……”

“管家是要告訴我,煙姑娘有了殿下的孩子?”管家的話還沒說完,回神的葉傾華就一個眼風掃過去,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彎下腰去抬起如煙的下巴,鼻端倏地聞到一股特殊的香氣,不自覺深吸了一口,也未曾放在心裏,隻是把目光停在如煙修長的頸項上。那裏有一道紅痕,是如煙懸梁造成的痕跡,猙獰地爬在白皙的頸項上,異常刺目。

管家噎了噎,組織下語言想要繼續說,就見葉傾華鬆開了如煙站直身子,眼睛滴溜溜地在如煙肚子上打轉:“肚子還看不出來,多久了,什麼時候發現的?”

“一個多月,就在方才被救下來的時候發現的。”管家從葉傾華臉上看不出她在想什麼,隻好先應付著答話。

“煙姑娘跟著殿下十一年,殿下去邊關不過七年,前頭四年都沒懷上,偏偏我家小姐一進門,就懷上了,這事兒可真巧。”紅魈冷嗤,妖嬈的眼沒有去看如煙,而是看向管家,眼風裏似笑非笑,“何況據我所知,殿下此次回都城之後並未招幸過煙姑娘,倒不知煙姑娘肚子裏的這孩子是哪裏來的。莫不是與哪個服從侍衛苟合,栽贓於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