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杏被突然這麼問,歪頭看著君子謙,心中掰著手指算了算:“大概有兩個月了吧。”
“哦?他這掛件也就買了兩個月。”
“哎?”
君子謙坐在傘棚裏,灼熱的陽光碰不到他分毫,一滴汗都沒出,和外頭在拍戲的幾個演員曬得麵紅耳赤形成鮮明對比。
“如果我算的沒錯,可能他這掛件剛買來,就別你附身了。”
湯杏:“……哦。”
湯杏想著,難道自己真的打擾了程君昱和這掛件恩恩愛愛了?
君子謙突然變臉,表情略臭:“這掛件還是我陪他買的,他也不知道腦子抽了什麼風,那麼醜的掛件,跟紙符人似的,還著了魔似得給買了。”
湯杏忍不住低頭看看自己……
確實很像,倒不如直接說就是以紙符人為原形而製造的吧。
她突然想起,她媽媽還說她沒買這種有品位的掛件的品味……
頓時陷入深沉的思考,她平時的品味到底多爛,爛到老媽覺得她甚至品味不如這個掛件?
君子謙繼續嫌棄至極地說:“我跟他說著掛件其醜無比,帶出去掉粉,他不信,非賣不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他品味,直線下降。”
湯杏
:“……”
湯杏不知道怎麼說話了,雖然她隻是靈魂覆蓋在這小掛件上,但是再怎麼說這都是現在自己的身體。
他這麼厭惡地吐槽著自己現在的身體,總覺得自己也被連帶得被吐槽得一文不值啊。
湯杏覺得氣氛有些尷尬,畢竟他和君子謙不算熟,即使君子謙是唯四知道她的存在的人類。
她隨口問道:“那,為什麼程君昱的品味會突然直線下降,對這個掛件那麼執著?”
君子謙被這麼一問,原本一直望著拍戲方向的目光突然收回來,側頭看著桌上的湯杏,來回打量了兩回,把她抓起來,“大概,是為了等待你的出現?”
湯杏又被說的心髒撲通作祟了聲,忙按住:“你、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
君子謙:“別看君昱平時心直口快,其實這家夥心思比誰都重。”
湯杏被他這突然的一句話搞得丈二和尚,抓抓腦袋,“哈?”
“可能,他早就什麼都知道了。”君子謙說。
湯杏:“到底什麼意思?你是說程君昱他……他知道我會死會重生再附身到這個掛件上去?他是神棍嗎?”
君子謙摸摸下巴,似乎在考慮著:“或許不會吧。”
湯杏簡直無語,這倆兄弟有毛病是不是?
都愛說奇奇怪怪的話!
一個上午過去,到了吃午飯的時間,劇組人員分發著盒飯,跑到可以避暑遮陽的樹蔭下吃飯,人手一瓶冰水,一喝就是好幾口灌下去。
這裏的生活節奏就是這麼快,一整天泡在太陽底下,一晃眼也就過去了。
湯杏看到程君昱提著厚重的衣擺踱步而來,到這兒第一件事兒就是把湯杏帶走。
湯杏又被他身上強烈的香氣搞得一陣頭暈,湯杏起先一直不懂這是什麼香味。
後來百般確證,她即使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接受,那香味就是他的汗味。
……
日啊!
湯杏都爆粗口了!
心裏那個鬱悶,為毛汗味在她這兒就變成了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