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器:
郭大器有些羨慕的看著穀梁君昱。
能被那麼多人關心著,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呢
不過——李簌道,君昱不是個做事畏首畏尾的人,可這事上,他卻如此小心翼翼、顧慮頗多,當是真特別在乎這樁婚事。
南月回見二人在那兒交流,也跑過來插一腳,道:可不是嘛,別看這會兒這小子看著神色淡定,心裏可緊張著呢。
這剛一說完,一把小刀就‘嗖嗖嗖’得打著轉地飛上南月回的臉,好在他身手敏捷反應夠快,不然這刀子鐵定命中他的嘴。
南月回驚魂未定,撫撫自己的小心髒,幾乎不用任何揣測就能確定是誰飛來的刀子,朝著在樹旁手中握著半截紅綢緞的穀梁君昱道:今兒個你成親,還想殺我滅口啊!臭小子知不知道成親這種大喜日子不可以見血的!
湯杏看了看那把刀,已經插入了對麵的牆裏,又回頭看了眼穀梁君昱空落落的手。本來那把刀子是用來裁紅綢緞的,結果被他用來‘行凶’。
湯杏以為穀梁君昱是在用心做事,沒那功夫在意這邊。可她卻不知道,穀梁君昱耳朵可時刻機靈著,即使在那兒忙活自己手頭上的事,也不忘關心周圍的情況,一心二用的水平可高。這是自從他成為叛逃鍾山燭陰派的逆賊後便養成的習慣,隻身一人在江湖時總有不自量力的刁民想拿下他的頭顱,揚名立萬。
穀梁君昱冷哼一聲,手掌一翻,將插在牆裏的小刀撤回手裏,轉身裁紅綢緞。
湯杏讀著穀梁君昱的內心,自然是明白了他為何會做出此舉。甚至也很快明白了他這份洞察力。
自打鍾山之巔事件後,各個仙門道家還特意召開過百家屠魔茶會,這本是一年一度各大門派為了籠絡相互的關係,且一同商議除魔衛道而辦的,還會有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小門小派來湊熱鬧。
但這一次,大家想要伏得不是妖魔,而是人。甚至對穀梁君昱下達了屠魔令,高價懸賞。
有錢能使鬼推磨,自然而然,一些不知深淺的人想著靠穀梁君昱的腦袋大賺一筆,開始了各種伏擊。
最有趣的一次,是在湯杏還在陰間未歸來時的一次。有人雇傭了某地當紅花魁,不僅僅容貌堪稱絕代佳人,還是能文能武的那種,妄想要色誘他來得到他價值連城的腦袋。
本來這花魁也挺自視甚高,不太願意接手這個活兒,畢竟穀梁君昱雖然大名遠在外,但真人見過的卻很少,萬一長得太歪瓜裂棗的下不去口怎麼行。且他身上的配劍雪杏要比他本人更有名氣。
雪杏劍初生時便有靈,當即被六壬寮判為一等神兵。神兵出世,其畫像流傳人間,當今天下你可以沒見過穀梁君昱其人,但總見過雪杏其劍,故見劍如見人。
這麼說不是沒道理的,雪杏劍出鞘後隻認一主,除非上一任劍主舍棄,不然便比看門狗還要忠心耿耿地追隨。他人即便強行要奪取,但隻要握上其劍,純白如雪的劍身轉瞬化為一把鏽鐵殘劍,重如萬噸石,根本無法使用,無法抬起。
總之這劍奇得很,見一次都賺了。
雇傭花魁的人百般勸說,以此為由,讓花魁抱著即使看不上穀梁君昱,也可以一睹雪杏真容這一說,算是暫時說服了高貴冷豔的花魁。
可見到真人後,這花魁就覺得自己賺大發了。
花魁混跡男人堆裏也是有不少年數的了,什麼好貨色沒見過,還對男人的姿色劃分了三六九等。她沒想到這外傳得如此凶神惡煞的穀梁君昱竟然是如此極品貨,簡直秀色可餐。
少年英俠,俊俏絕倫。
若不是傳謠他那些可怕的事跡,誰都不會用窮凶惡極這四個字與他掛鉤。
即便見時他一襲玄色勁衣,都能穿出一股仙風道骨,身段修長挺拔,配上他黑衣裳上繡著的紅蓮,像是一朵被黑暗浸染的高嶺之花,讓人特別想要摘取。
花魁為此付出渾身解數,甚至都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隻想把他吃了。
可穀梁君昱向來是個在這方麵不怎麼開竅的人,麵對她的誘惑,穀梁君昱卻冷漠得很。
總被人誇耀的如藕般的白盈玉手,他隻覺得像山雞亂揮的雞爪,麵色發青差點兒吐了。
但奈何骨子裏對女性尊重的根本無法撼動,一手捂著眼睛,一手將人用被褥裹住,提起來往外頭丟。
其實趣事還有不少,但唯獨這一件湯杏想起來就哭笑不得,雖然他隻能用讀心的方式知曉這件事的大概,不過她大概能腦補這些畫麵。
湯杏本在愣神,可轉眼的功夫就被喧囂打鬧給驚回了神,不知南月回和鈴蘭又因為什麼原因鬧騰了起來,結果二人被李簌拿著掃帚齊齊趕出了院子。
穀梁君昱來她身邊道:真是太吵了,還是師傅做得好。
湯杏轉頭看他道:是啊你好歹學學你師傅,別動不動就丟刀子的,到時候真出事兒了怎麼辦,下次換掃帚吧。不會見血,環保、無害。
湯杏看了眼繼續用掃帚掃落葉的李簌又道:還不耽誤事。
話剛說完,掃帚上捆著高粱苗的繩斷了,掃帚頭散了。
湯杏:
穀梁君昱:
李簌:
郭大器:
赫蘿歡快道:哇!掃帚壞了!
李簌:
李簌麵不改色地用靈力把掃帚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