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才剛剛開始,戰鬥力已經沒了六分之一,真的是一個極大的噩耗。安德遜沒有灰心,讓潰兵組成的輔兵立刻把這些人拉下去,帶到後方藏好治療。然後,一部分潰兵穿上還算完好的衣服,拿上沒有損壞的火槍,進入陣地。還沒有完全到位,四個野戰旅的戰士已經衝了上來。迫擊炮開始架設,獨特的結構,讓安德遜一眼就認出這就是貴族們說的那種曲射火炮。
安德遜不知道具體的威力,但是也知道任由它們發揮,自己的敗勢就出現了。安德遜相處了一個不知道行不行的招數,由易洛魁防彈盾發展而來,一塊粗大的木板,在這個時候從戰壕裏麵立起,橫過來,用兩根支柱固定在了戰壕裏麵。木板和戰壕中間露出一道口子,供士兵攻擊。你別說,還真有點效果。
第一發迫擊炮炮彈打上去,隻能把木板打碎,並不能直接傷害到底下的士兵。如果幸運的話,木板碎了,下麵的人也不會有什麼事。要是運氣不好,也會被碎木片激射打成重傷,甚至死亡。當然,這隻是突擊者一式60mm迫擊炮的成果。二式82mm迫擊炮的威力,根本就不是這種普通的木板能夠抵擋的。但是,這也足以讓阿帕奇等人刮目相看了。
安德遜也知道不對勁,立刻大吼著讓士兵轉移。可是,這在戰場上,槍炮齊鳴的聲音,根本不是他的幾句話就能蓋住的。安德遜因為這句話,還招來了狙擊手的攻擊,雖然沒有穿上將軍服,但是拿著單筒望遠鏡,還露頭大聲指揮的人,肯定就是指揮官。安德遜吼出聲後,才想起貴族們說的專門狙殺軍官的敵人,立刻一個翻滾,十幾分子彈,唰唰地從他的腦袋上邊飛過。
安德遜知道自己被盯上了,立刻扔掉了望遠鏡,再把帽子一脫,拿過旁邊一個死去的士兵的帽子就戴上,再給臉上抹點灰,然後才再次露出頭來。這個時候,狙擊手們已經失去了目標,沒有就瞄著他。這個時候56式機槍已經假設起來了,這種機槍畢竟是20世紀才發明的產物,活力不必馬克沁水冷式重機槍差,在穩定性方麵還要遠超。
一條條火舌噴吐,壓製得英國士兵根本抬不起頭來瞄準。就是突然站起來射擊也有很大的風險,說不定還沒等蹲下去,露出來的身體就被機槍鋸了一遍。沒錯,就是鋸,一條火舌打過去,整個身體都分離了。淒慘的死法,讓這些英國本土的精銳老兵都有點心緒不寧。安德遜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人生二十九年,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麵。
就算再難打的敵人,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對他們形成了完完全全的壓製態勢。他已經想了不少的辦法,可是武器落後,再怎麼變招,也會被克製,被碾壓。他們也不是沒有對敵人造成傷亡,可是極少有人當場死亡。絕大多數人,都是被擊傷,然後一群拿著黑色鋼鐵盾牌的人護著一個袖子上有紅色十字的士兵上來,不多時就處理好了他們的傷勢,然後躲到了一個合適的掩體裏麵。
那種黑色的盾牌,他們的武器根本就打不穿,打上去叮叮作響,卻連白印都沒有幾個。就是那些普通戰士的鋼盔,除了霍爾M819,打上去也是頻繁跳彈。霍爾M1819,也需要極好的運氣,直直地打中鋼盔才行。整個戰場,受傷的野戰旅戰士有上千人,可是真正死去的,居然隻有十幾個。這些人也是倒黴到家了,兩個被霍爾開瓢了,十一個被流彈打中了沒有任何防護的脖子。
而開戰到現在,安德遜的手下已經沒了八千人多人。眼看這樣下去輸定了,安德遜沒有辦法,隻能把重拳一式全都給調了出來,然後開始準備炮擊。夜梟的偵察手,一直在等著火炮暴露,安德遜讓炮兵一動,他們就發現了。和英國人不一樣,他們和己方的炮手都有對講機,直接聯係到了他們,報上了射擊參數。
75mm火炮和82mm迫擊炮已經停止了射擊,早就開始等待夜梟偵察手的射擊參數了。參數一到,立刻開始調整火炮,搶先一步,在重拳一式開始點火的時候,炮彈就已經出膛了,居然後發先至,提前完成了覆蓋性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