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答我麼?你能做什麼呢?”
“我什麼都可以做……隻要能報答你。”看著麵前眉目清秀的少年人, 柳如依眨了眨眼。這個圈子裏十幾歲就玩女人的闊少太多了,未成年早就稱不上什麼道德問題,而且無論怎樣總比陪那些肥頭大耳的老總強的多。
看著女生誠懇的表情, 見雀沉默了瞬間。她的靈魂到底是有社會經驗的成年人, 對方打的算盤自己可太清楚了。生氣倒不會,隻是想到這個殼子的真實性別,一時間覺得有點好笑。
曖昧的氣氛還沒來得及烘托, 陽台的玻璃拉門被叩響了。
萬籟俱靜的陽台隻剩花壇邊的燈帶隱隱發著光,透明玻璃外高挑的少年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月輝灑在他的周身, 泛著冷意。
見雀站起身去開了門。
“這麼晚了,在做什麼?”少年的嘴角一如既往的帶著笑, 語氣卻平淡的多。
見雀看了床邊的人一眼, 解釋說:“柳如依有點怕黑, 我陪她待一會兒。”
要緊的東西都鎖在行李箱,手機在上衣兜裏, 她拎起提手對女生道:“今晚你就在這個房間睡吧,怕黑的話把床頭燈開著就好。”
接著又看向了清水月:“我去你的房間擠一下, 可以嗎?”
他垂眸看了她半晌, 然後彎了彎眼睛:“當然。”
客房的床很大, 見雀選擇了沒有凹痕的那隻枕頭的一側, 放下行李後從櫃子裏拿出了備用的薄毯。清水月的睡衣顏色很淺, 柔軟的短發和琥珀色的眸子也是,在暖黃燈光下看起來整個人的色彩都是淡淡的, 有一種玻璃板的透明感。
“吵醒你了嗎?”
“不算。”清水月搖頭,“你們聊了什麼?”
見雀:“沒什麼,隻是說她做演員不易, 可能是夜深了情緒比較敏感。”
“是麼。”
沒有用床單隔出楚河漢界,他們的睡姿都很規矩,第二天起床時兩人之間和睡前一樣間隔著一臂的距離。見雀的洗漱用品在自己的客房,就用了清水月房間多餘的杯子牙刷。她低頭吐出漱口水,一縷發絲順著臉頰滑了下去,一旁的清水月拿過洗漱台上的發繩,幫她把頭發紮了起來。
他們的鬧鍾定在八點,出了客房門才發現有人更早。
柳如依站在開放式廚房前,一隻手拿著鍋鏟,一隻手握著平底鍋把手。聽見腳步聲,相貌清秀的女生轉過頭溫婉地笑道:“我看廚房有東西,就擅自為你們做了些早餐。”
見雀:“謝謝,麻煩了。”
柳如依搖搖頭:“沒關係,這也是我的報答。”
她把白瓷盤放到兩人麵前,見雀拿起了刀叉,但清水月隻擰開手裏的礦泉水喝了一口。
“抱歉,今天不舒服,沒什麼胃口。”
柳如依趕緊道:“哦哦,好的,這份我吃就好。”
接下來的早餐時間,她本想找話題和見雀說幾句話,可清水月和他聊起了今年的秋季拍賣會,她坐在對麵完全插不上嘴。
等見雀放下刀叉,清水月朝她晃了晃手機:“小雀,我手機快沒電了,借一下你的充電寶。”
“嗯,我去拿。”
見雀去了客房,中島台一時隻剩下了兩人。柳如依低著頭收拾見雀留下的餐具,盡力避免著和清水月的視線接觸。
倒是清水月先開了口:“說起來,你是哪個公司的?”
柳如頓了一下才道:“費立傳媒。”
“這樣啊,我知道了。”他像是心情不錯地提問,“對了,那個叫麥奇的是你經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