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玲瓏想到了杜清月,眼睛就睜開了,但是令自己驚奇的是,自己也是一絲不掛的站在玻璃罩裏麵,像是此前看到那個蛇精的女子一樣。
他向前一看,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闊大的空間裏麵,他的周圍都是玻璃罩,每個玻璃罩裏麵都是一個一絲不掛的人。那個蛇精一般的女子就在自己不遠的地方。
郝玲瓏才知道隻要自己到了這個地方就身不由己,他們要怎樣處置你就怎樣處置你。杜清月在此前給了他一枚炸彈,可惜自己還沒有使用,就被研究所裏的人拿掉了。
現在唯一能夠起到作用的是杜清月注入他身體裏麵的追蹤器,剛才自己醒過來,可能是杜清月通過追蹤器令自己疼痛激發了自己的意識。
郝玲瓏想逃出這個玻璃罩,可是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他的身體像是不屬於他一樣,他的意識也控製不到身體。
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奇怪的空間,看著裏麵這些男男女女的身體。他發現這些人的身體都相當完美,完美得令自己都心生嫉妒。
但是他此時不是嫉妒別人身體的時候,而是自己能夠逃出去,打破這裏罪惡的研究的牢籠。然而在這封閉的玻璃罩裏麵,他隻有意識在流動,身體所有的器官都失去了作用。他不知道他們對自己做了什麼,總之自己是處於絕對的被研究狀態。
他已然成了被試驗用的小白兔了。
他不想這樣,他要逃出去,他不能看著自己的身子被別人割開,不能看著自己變異,成為可怕的怪物。
想到那個時候,他寧願自己死了,也不要出現那種狀況。他現在隻有寄希望於杜清月,希望她能找到辦法來解救自己。
他不幸之中的萬幸是自己的體內被注入了追蹤器,杜清月可能通過追蹤器發出的信號追蹤到自己。
他還是做著能夠出去的美夢。
但是過了很長很長的時間,這裏都沒有動靜,玻璃罩也沒有動靜,他自己的身體更沒有動靜,他甚至懷疑研究所裏的人將他體內的追蹤器取了出來。
他隻有靜下心來慢慢的等待。在靜心的時候,他眼光向自己的身體看了看,發現自己的身體也相當完美,完全不輸於這裏的任何一具身體。
他有點為自己有這樣完美的身體感到驕傲,因為有了這份驕傲,所以他再次把眼光盯著其他的玻璃罩,這些玻璃罩裏麵的人都是閉著眼睛,表情很是平和,他們像是在熟睡,嬰兒般的熟睡,沒有幹擾的話,他們可能就這樣一直睡下去。
郝玲瓏心想,這裏不會隻有自己一個人是醒著的吧,要是這樣自己還真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他開始胡思亂想起來,想著自己大學畢業後到了花州市的種種狀況,遇到的種種人,這些人留給他印象最深的莫過於杜清月、翟星月、白青蓮和鄭蓉了,估計她們也在牽掛著自己,甚至在找各種關係在尋找自己。要是她們知道自己這樣困在玻璃罩裏,還不知道是怎樣的想法?
她腦子裏閃過杜清月前後對自己的種種表現,忽然明白了她作為一個秘密特種兵的苦楚來,她深愛著自己,卻又不得不放下這段感情,任誰都是肝腸寸斷。自己在城東別墅醒過來的時候沒有體會到這種痛楚,實在是愚蠢之至了。要是還能夠出去,自己對杜清月要加倍的嗬護和關心,這世上隻有她是值得自己尊敬的了。
他就這樣一時想到杜清月,又一時想到白青蓮,還會想到白青蓮和夢舒,總之思緒複雜,難以平靜。
有一段時間他想起了在星月足療店的生活,自己通過按摩讓一些人消除了病痛,還讓討厭自己的查曉萌愛上自己,這實在是個難以言傳的樂趣。
想到那個時候,自己手心裏的氣流能夠做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就覺得自己其實很偉大,況且自己的口水還救活了白青蓮和方珍響兩個人的性命,就更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了。
想到這裏,他就開始質疑自己來,自己服食了定神丹難道就真的能夠讓人起死回生?如果說這是定神丹的功勞,那麼定神丹為什麼就不能讓花王重新活過來?
這個問題也可以轉換一下,既然定神丹是讓人活命的,為什麼不是每個人服食下去就有異能呢?相反的服食了定神丹的人大多數都會死去。這一活一死究竟是為什麼呢?
還有究竟是什麼樣的體質才能配合定神丹呢?
從花王陵墓發現到現在已經二十多年了,研究所的人研究了不知多少次,為什麼還不能參透定神丹的玄機,那個主攻定神丹研究的蔣易生博士究竟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