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綿綿見狀,忙道:“難道你真不知皇後娘娘此次中秋夜宴的目的嗎?”

林清一笑而過,對於她的問題不置可否。

她神色自若,落筆從容。

第二輪燈謎的答案由女官一一收了上去,親自呈至薑皇後座前。

薑皇後笑容淡淡,一一閱覽。

到最後一份時,忽而神色一滯。

她微微側首,眉頭輕皺,指著宣紙上的字,問身旁的女官,道:“這是哪家閨秀所寫?”

女官看了一眼,躬身笑道:“回娘娘,這是左衛大將軍夫人,林氏所寫。”

“哦?林氏?”薑皇後似是有一瞬間怔愣,爾後若有所思地道:“林湖彥的獨女,之前被榮王夫婦認作義女的昭和郡主。”

女官微笑頷首,道:“正是。”

薑皇後泯然一笑,舉杯飲酒,遂不再言語。

湖邊諸女眷皆默然,過得片刻,便有女官宣讀,第二輪燈謎,僅有四人答對。

一是秦家二娘子秦元瑛,二是禦史大夫高光之女高蘭葶,餘下二者便是馮綿綿與林清。

眾人皆愕然。

女官並未宣布謎底,按理說此輪便該將林清悄悄地抹了才對。

可皇後娘娘這是何意?

眾人心中猜度不定,卻又不敢開口問詢。

林清迎著對麵一眾年輕小娘子投過來或鄙夷或憤恨的目光,神色淡然。

獨飲間,忽聞女官傳喚,說是皇後娘娘請她上前答話。

眾人更是驚詫不已,各自掩著心緒垂頭飲酒。

林清一步步走上高台,儀容端莊禮儀姿態恰到好處,言談對答沒有一絲出錯。

薑皇後看著她跪拜在地,也不請起身,隻笑問道:“你的字甚好,曾師從何人?”

她跪在地上,仰頭笑答道:“幼時是我父親親自教授,後來父親公務繁忙無暇顧及,便搜羅了一些名帖供我臨摹,閨閣中閑來無事我便都細細摩了無數遍。我素喜飛白體,但不大愛蘇顧的飛揚跋扈,我更欣賞蔡琴心先生的端勁高古、榮德兼備。”

“大膽!”

林清正欲繼續往下說,卻被女官怒容滿麵地打斷了。

“該死!娘娘麵前竟敢自稱我,如此尊卑不分!這也是林湖彥林大人親自教授的?再者說,娘娘不過是問你師從何人,你何需洋洋灑灑吐上一大篇?”

女官著實惱怒,自她掌事以來,跟著皇後娘娘數十年。何曾見過這樣不怕死之人?

薑皇後看著她跪拜在地,也不請起身,隻笑問道:“你的字甚好,曾師從何人?”

她跪在地上,仰頭笑答道:“幼時是我父親親自教授,後來父親公務繁忙無暇顧及,便搜羅了一些名帖供我臨摹,閨閣中閑來無事我便都細細摩了無數遍。我素喜飛白體,但不大愛蘇顧的飛揚跋扈,我更欣賞蔡琴心先生的端勁高古、榮德兼備。”

“大膽!”

林清正欲繼續往下說,卻被女官怒容滿麵地打斷了。

“該死!娘娘麵前竟敢自稱我,如此尊卑不分!這也是林湖彥林大人親自教授的?再者說,娘娘不過是問你師從何人,你何需洋洋灑灑吐上一大篇?”

女官著實惱怒,自她掌事以來,跟著皇後娘娘數十年。何曾見過這樣不怕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