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閬中城(1 / 2)

為表誠意,水流濤隻帶著“鬼督衛”大都督水流洙一人進帳與岩世昶麵談。

岩世昶也僅在太傅白叔庠地陪同下等候女皇。

看來一切都在白叔庠的掌握之中。

“王兄,實在是深夜不便到訪,此時才來,我來得有些遲了,還請王兄勿怪。但不知世子和允言公子現下是何情狀?”

岩世昶一副憂心忡忡地樣子,對水皇說:“箭入允言身體過深,加之毒藥侵擾,這孩子到現在還不曾醒轉。鏡棠他二人自小一起長大,感情本就深厚,這次允言又是代他受傷,一直衣不解帶地親自照顧,始終不曾合眼。“

”世子也受了傷,如此下去豈不是要將身體累垮。”

“說的就是呀。更何況在自己的訂婚儀禮上發生如此不祥之事,鏡棠的精神也深受打擊。”

“女皇陛下、王上,請容老臣有話回稟。”

水流濤異常警惕地看著白叔庠,她深知這位西林白氏的後人完完全全的繼承了先人的老謀深算,有過之而無不及。此時有話要說,不知打得是什麼注意。

“老大人但講無防。”

“適才王上提到世子因為行刺之事深受打擊,為此甚為擔心。老臣亦有同感。昨夜老臣前去探望允言公子之時,世子特意叫住老臣詢問有關儀典條規的事情。”

岩世昶假裝疑惑地問:“這孩子無緣無故地問儀典條規是何用意呀?”

水流濤不動聲色,靜靜地看他們君臣二人一唱一和地演戲。在別人的地盤,做好的就是見招拆招。

水流洙見他們遲遲不提犬齒倒鉤箭的事情,也不好說什麼,但是也預感到白叔庠要出幺蛾子。好在他戴著“黑死神”的麵具,否則此時怒火中燒的臉色能把白叔庠嚇死。

“世子想讓老臣查清楚以後告訴他,他沒有喝祝酒,這訂婚儀禮是不是就不算禮成……”

白叔庠的話擲地有聲,水流濤心中大叫不好,怕什麼來什麼。隻是她沒想到悔婚來得如此之快,並且還是岩鏡棠提出來的。

“那老大人查詢點檢下來的結果呢?”

“按照北岩條規,華族男女雙方必須在儀典上互飲雙方金樽中的桂花酒才算禮成;按照南風國的條規,宗族男女必須由女皇上主親手為有情人佩戴上雪瑪瑙耳墜,二人的婚約才能被承認。所以依老臣所見,這門婚約重北岩則禮不成,重南風……現下的情境則是儀禮還未進行完畢就被迫中斷了。”

“這……”岩世昶顯得左右為難,意味深長地看水皇,嘴上卻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說道:“這這這,真真是讓本王為難呀。鏡棠這孩子本來就倔強、有自己的主意……”

水流濤心中苦笑不止,真想對岩世昶說大可不必這樣。

水玲瓏是她唯一的女兒,更是王國唯一的繼承者,嬌縱寵愛無以複加。她認準的夫婿除非是平民,作為母親沒有個不答應的,更何況一個天上地上獨一份的岩鏡棠擺在眼前。昨天晚上女兒已經放下話來,如果這門婚事不成她,將來即使繼承了王位,她也會立誓做童貞女皇。玲瓏的性子總得來說冷靜且有些冷酷,能讓她表現的如此激動的人,如果最終得不到的話,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