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在歎了一年份的氣之後,然後轉身出了教室門,抄著小路,直接去了網球部。遠遠的,便聽到了熟悉的網球撞擊聲。
優推門進去,這群人果然在練習。雖然大家穿著同樣的運動服,但是真田很好找,因為全場戴帽子的也就他一個了。
“真田同學,伯母叫我給你送你忘了的便當過來。”優朝他一揚手,並沒有走進他們的練習場地。
真田在見到優時便已開始邁步向她走來,接過遞給他的便當,說了句:“非常感謝您!”用的敬語愣是把切原手裏的球拍給嚇掉下來了。其他人也都投來不解的目光。
“長……長穀川學姐?!副部長他……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某隻易怒的小白被真田那恭敬的態度嚇傻了,說話都磕磕巴巴的。
幸村一聲令下,大家停下來開始吃便當。
也許真田伯母並不知道自己不怎麼吃壽司的吧!微微皺眉的優對著那份賣相華麗的便當,優真不知道如何下筷。
幸村卻是緩緩走到休息區,先拿起毛巾擦了擦已然泛出的薄汗,紫眸流轉,不自覺的就看到了拿著便當盒依舊姿勢不變的優。眼眸裏看不見任何的情緒,仿佛她一直都是這樣的,但是幸村卻很明確的感覺到,她貌似在一進來就開始神遊了吧!
“哥哥……”正當幸村好奇的探究著優的情況時,網球室的門被打開了,一聲清脆的鶯音傳了進來,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悠然傳來的聲音猶如山間的黃鶯啼鳴,清脆空靈的回蕩在網球部的上空,帶著悅人的靈氣。就連不知道神遊到何處去的優,都被這突然出現的悅耳之聲給拉了回來,同眾人一起齊齊向門口望了過去,而直到此刻,優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幸村居然站在了她的麵前,她都還毫無所覺。
隻見,門口進來的是一位嬌俏的女孩,有著一頭的海藍色長發和明媚的鳶紫色雙眸,雖然人還不算大,卻有著纖細修長的身材,白皙的肌膚,潤紅的俏臉上給人的感覺異常的靈動和活潑。那舒卷的眉睫,純真的笑容,讓人一看就能感受到那份少女的純白和真誠。
“小慧?”對突然出現的女孩,幸村不禁怔了怔,有些意外的道。紫眸中閃過一抹詫異,不經意間想起了某些已然掩埋的事情,下意識的看向了仍然沒有變換姿勢的優,那冰紫色長發遮住的眼眸中看不清任何不一樣的情緒。
那同樣顏色的長發,五分相像的麵孔,要讓人不把出現在這裏的女孩與幸村聯係起來恐怕都很難吧!更可況幸村那脫口而出的稱呼,想必怎麼……都錯認不了。
優在心裏苦笑著,幸村佳慧啊……她今天沒看黃曆啊?看看現在這種情況,就算她一開始沒有認出當年那個小女孩,也抹殺不了潛在的事實。或者,她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祈禱著幸村佳慧認不出她來吧,否則,她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不可意料的事?
感覺到幸村那不經意掃過來的眼神,優輕輕的垂下眼瞼,掩住心裏翻騰的那絲思緒,緩緩的流過莫名的一點苦澀,腦海中止不住的想起了開學那天見到的幸村,那絕美的笑容中隱含的冷意,氣勢的桎梏,窒息般的捆綁,令人逃也無處可逃,那時他給她的記憶竟然是如此的深刻。那個時候,他的一切作為的緣由,都是這個異常純潔的女孩,不然,他之後閃過的那抹厭惡又該作何解釋?優靜靜的感覺著網球場上各人的動作,有些歎息的想著。
她怎麼就忘了幸村對她潛在的那份討厭,居然還能那麼無畏無念的跑來立海大?!她真的就可以輕易的揭過所有的感觸了麼?難道她就以為憑著真田小師叔的身份,別人對她的看法就會有所改變麼?那即使改變,也是因為真田的關係,而兩個月子期一到,她就可以離開了!她又怎麼能夠去奢望著那份不屬於自己的相處……
心思百轉,優現在倒是有些感謝幸村佳慧的出現了,她清晰的提醒著她,很多東西,即使逐漸在發生著改變,也不能湮滅掉其存在的事實。幸村佳慧,不僅提醒了她當年發生的那些事兒,也點醒了迷茫徘徊的她及早的就該抽身了,她該清楚的明白他們現在的和平相處是跟真田有關的這個身份,而不是長穀川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