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中年警察的話,小徒弟雖然不是很明白,但眼神卻閃爍著不甘:
“就真的拿這些混蛋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中年老警察搖搖頭,不同於之前歲月和苦難打磨下的滄桑,此刻他眼神中閃著光:
“會有辦法的,馬上就要九七了,等鬼佬們都走了,你信不信香江一定會太平起來?”
小徒弟點了點頭,其實他不明白為什麼要等到九七,也不明白為什麼鬼佬走了一切就會變好,但他相信師傅,所以重重的點了點頭:
“嗯,我信!”
看著小徒弟那似懂非懂的模樣,中年警察不由的笑了,他揉了揉小徒弟的腦袋。
滄桑的麵龐下,目光閃爍:
“我也信。”
而在另一邊,尖沙咀勞教中心。
雖然是一身囚服,但看甘地趾高氣昂的模樣,感覺他不是一個階下囚,而是唯我獨尊的皇帝。
其他警察雖然心裏有氣,但卻拿甘地沒什麼辦法。
現在是94年,警察頭頂上坐著的是那群鬼佬。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鬼佬們根本就不在乎香江人的死活,隻要錢送到位了,哪怕是當街殺差佬,這群鬼佬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
畢竟再過三年他們就走了,反正這裏以後不屬於他們,何必在乎香江未來的發展?
這也是為什麼中年警察一直說要等九七的原因。
因為九七之後香江就回歸了,鬼佬不把他們當人,但祖國那邊卻一直掛念著他們這些離家的遊子。
當然,就九四年的香江而言?
甘地現在的做派雖然囂張,但大家還真就拿他沒什麼辦法。
就這樣,在警察難看的臉色下,甘地一臉囂張的走進審訊室。
不過審訊室裏坐著的卻並不是西裝革領的律師,而是一個膘肥體壯,滿臉橫肉,脖子上帶著紋身的社會人,而在看到甘地進門的那一刻。
社會大哥連忙從口袋裏掏出一包香煙遞了過去:
“大哥,抽煙!”
接過香煙,甘地狠狠的抽了一口。
從被抓到現在,他已經被關在牢房裏兩天了。
雖說他來的第一時間就申請要找律師,但這群該死的差佬硬是拖到了現在。
至於眼前這個有紋身的社會人?
他真的是一名律師,不過律師證卻是買來的。
但也正是因為有律師證,所以他才能在這個時候接觸到甘地。
而伴隨著一股青煙從鼻孔噴出,甘地彈了彈煙灰,衝著攝像頭吐了一口吐沫:
“阿龍,兄弟們怎麼樣了。”
甘地雖然被抓了,並且警方設置了很多阻礙,但這並不代表他會因此成為聾子瞎子。
通過囚犯的信息傳遞,甘地很清楚外麵正在發生的事情。
知道除了自己,這次差佬還抓了自己不少馬仔。
而隨著甘地的詢問,阿龍給自己點了根煙,滿臉橫肉的臉上帶著無奈:
“還行,雖然被抓了一部分,不過我已經幫他們請好了律師。”
甘地點了點頭,對阿龍的做法很滿意:
“嗯,該給的錢都給我給足了,跟他們說等事情結束,算我甘地欠他們一個人情。”
阿龍拍了拍胸膛,在得到甘地的準確答案後,眼裏多了幾分輕鬆:
“知道了老大,這件事情我會辦妥的。”
香江律師費可是很貴的,再加上這次是差佬的大行動,同樣的價錢根本請不起律師,保守估計這次的律師費要幾百萬,而且還不一定能將所有人都救出來。
這也是阿龍之前擔心的問題。
不過在甘地看來?
別說是幾百萬,就算是上千萬港幣,要真的能讓自己渡過這一關,他絕不會吝嗇這筆錢。
隻要能用錢能擺平的事情,在甘地看來就不是事情。
他現在根本不在乎花多少錢,他真正怕的是事情嚴重到已經不是錢能夠擺平的。
不過作為老大,這些事情甘地是不會跟阿龍這種馬仔說的,而在短暫的思索後?
甘地深吸了一口氣,他的雙眸多了幾分厲色:
“國華他們聯係了嗎?這三個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