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麵對陳長青幫他引爆的巨大危機。
無法謀劃,也沒辦法思考那麼多的韓琛,他骨子裏的那份獸性本質被激發了出來,而這正是陳長青希望看到的,畢竟一個不完整的韓琛,是沒有能力和倪永孝這樣的怪物相抗衡。
所以下一刻,陳長青嘴角微微翹起:
“很簡單,另外三家涼了之後,你奪取他們的勢力,以最快的時間提升到可以和倪家相抗衡的程度,隻要能抓住這次機會,就能成功活下來。”
韓琛搖搖頭,盡管他眼神瘋狂,可仍然帶著一絲理智:
“不行,倪家在香江的根基太牢固,我拚不過。”
陳長青聳聳肩,他緩緩的說道:
“所以需要有一個緩衝。”
韓琛眉頭一皺,他腦海中浮現出很多個人選,但最終都被他否決:
“誰?”
“黃誌誠!”
陳長青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他推了推金絲眼鏡,解釋為什麼這個人一定是他:“害死倪坤的人有三個,劉建明太嫩了,他撐不住這麼大的一口鍋,所以隻能讓黃誌誠來送死。”
但韓琛卻搖搖頭,他稍加思索便拒絕道:
“他不夠。”
陳長青當然知道黃誌誠不夠,否則他也不會現在才來找韓琛。
隻不過關於陸啟昌的問題?
陳長青想了想,最終他還是沒敢將自己的計劃告訴韓琛,而是輕笑著翻了個白眼:“那你想怎麼樣?要不我把香江警察都拉過來給你加油助威?”
韓琛楞了一下,他聽出陳長青話裏的嘲諷。
想要反駁,但卻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隻能苦笑一聲:
“風險還是太高了”
看著盤子裏翠綠色的蔬菜,陳長青不以為然的聳聳肩,他反問道:“不然怎麼叫賭?琛哥如果你感覺風險太大,我可以讓你多想一段時間,但最多不能超過一個月。”
一個月,這是陳長青能給出的最高期限。
在韓琛和另外三個酒囊飯袋之間,他必須要做出一個選擇,畢竟再有三個月就是倪永孝女兒盈盈的生日。
不過韓琛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果斷也更加瘋狂,隨著陳長青話音落下?
沉默片刻的韓琛深吸了一口氣,他眼裏閃過一抹果斷:“不用,就第二個。”
陳長青眉頭一挑:“確定了?”
韓琛點點頭,也不知道是因為興奮,還是因為畏懼,他一口將酒杯裏的米酒飲盡:
“賭了!”
夜晚,開向旺角的一輛黑色寶馬內。
依靠在韓琛的懷裏,聽著沉重有力的心跳,Mary姐眼神裏多了幾分擔憂:
“老公,這樣風險是不是太大了?”
很顯然,相比較第二個選擇,Mary姐更傾向於多一個選擇。
但韓琛卻搖搖頭,他看了眼旁邊的老婆,無奈的歎了口氣:“你真以為我們能拿著兩千萬離開?”
Mary姐眉頭一挑,美眸閃過一抹驚詫:“阿青會害我們?”
“不會,阿青的人品還是信得過的。”
韓琛搖搖頭,他矢口否認道,但心裏怎麼想的隻有他自己知道。
老虎之所以是老虎,是因為有鋒利的爪子和牙齒,如果一頭老虎沒有了牙齒和爪子,那還算是一頭老虎嗎?
Mary姐不明白韓琛在想些什麼,但她心中還是忍不住的擔憂:
“老公,你說能贏嗎?”
看著車窗外的黑夜,韓琛沉思了許久,緩緩說道:
“能贏,因為那小子也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