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仁,該走了。”
陳長青抬頭應了一句,他開心的揮手打著招呼:
“好,這就來。”
不過在轉身的那一刻,來不及多說什麼的陳長青,匆匆將名片拿出,並在劉建明旁邊低聲說了一句:“我沒什麼意思,就是想要告訴你我知道這個秘密,友情提示,Mary姐目前很安全,你也很安全。”
看著起身準備離開的陳長青,劉建明的臉色一陣陰晴變化,眼看著對方將要離開,他驟然抓住陳長青的手腕:
“你威脅我。”
而看著此刻臉色難看,整個人都失了方寸的劉建明。
陳長青笑著將對方抓住自己手腕的手掌掰開:“不算威脅,隻是友善的聊聊,回去好好想想,給誰做事不是做事,韓琛很不錯,但其實我比他更適合。”
說著,陳長青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笑著轉身離開。
價值上千萬的勞斯萊斯銀刺,倪永孝優雅的給自己點上一根雪茄,他吸了一口:
“聊什麼呢?”
看著車窗外的這棟警署大樓,陳長青輕笑了一聲:
“遇到一個很有意思的人。”
下一秒,不等倪永孝開口,陳長青再次開口道:
“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扭頭打量著陳長青,神色中帶著思索的倪永孝,最終還是沒問剛才那個小警察是誰,他推了推金絲眼鏡,隨即對開車的羅繼喊道:
“唐閣!”
而在另一邊,位於警署大樓的審訊室。
昏暗的房間內,放映機正在播放著錄像。
錄像機的光影閃爍,已經是第二遍的內容,映照在黃誌誠的臉上。
此刻他臉色蒼白,手裏捏著一根點燃一半的香煙,而在他旁邊,陸啟昌緊握著拳頭,他呼吸急促,雙眸瞪的滾圓,眼神閃爍著憤怒和失望。
特別是看著沉默不語的黃誌誠,陸啟昌心中的怒火蹭一下燒了起來,他猛的一拍桌子,憤怒的瞪著黃誌誠;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但黃誌誠沉默不語,他就好像失了魂一樣,目光淡漠的看了陸啟昌一眼。
這讓陸啟昌憤怒,他狠狠的拍打著桌子:
“我問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黃誌誠沒說話,他沉默的吸了口煙,大腦高速運轉的他想了很多事情,比如Mary姐為什麼要背叛自己,比如倪永孝是如何得到這份情報的,亦或者自始至終這就是一個局。
這些問題困擾這黃誌誠,而麵對陸啟昌兩次質問?
在經過短暫的思索後,黃誌誠眉頭微皺,他也沒多想,直接將自己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我隻是做了一件我應該做的事情。”
“啪!”
反手一巴掌,陸啟昌狠狠的將巴掌甩在黃誌誠的臉上,憤怒的指著黃誌誠的鼻子:“你踏馬是個警察!”
什麼叫做應該在的事情?!
他們是警察,是執法者,是法律的維護者,按照黃誌誠的這個意思,是不是看到有人拿刀,就應該直接開槍擊斃?
別鬧了,或許對方手裏的刀是用來殺魚的呢?
作為執法者,因為特殊的權利,警察必須要清楚什麼東西自己不能做!
哪怕黃誌誠說他這麼做隻是為了破案。
陸啟昌雖然心裏難以接受,但至少可以理解對方的行為。
可從他此刻的語氣,陸啟昌絲毫沒有聽出黃誌誠意識到自己錯了。
反而他的語氣給人一種不認為自己錯了,而是認為自己運氣不好的感覺。這讓陸啟昌不由想到之前在雙層大巴車上,自己懇求給黃誌誠一次機會的時候,陳長青對自己的那句反問。
事情做錯了不可怕,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真正可怕的是你做錯了,但卻不認為自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