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青不會連日料店什麼水平都不知道。
這也就表示,陳長青一開始並沒有想著帶自己出去喝酒。
之所以勇次郎會下意識問陳長青,他是不是也被人趕出來了?
是因為昨天晚上,霓虹代表隊的翻譯柳生石齋找到自己,說讓他今天看住陳長青。
對方強硬的態度讓勇次郎心中很不爽。
但考慮到柳生石齋的實力?再加上這次來的人自己兒子和兒媳婦。
即便心中不爽,他最終隻能答應。
陳長青這邊的情況,其實也差不多,都是看住對方明麵上的最高戰力。
不過來找他的老大姐關石花,對自己的態度就好很多了。
今天是七月二十八,交流會的第五天。
前三天是淘汰賽,之後會有三天的休息時間,而今天是休息的第二天。
如果沒有意外發生?
霓虹一方的人員會在今天交易,從而將“翠之夢”這種新型的成癮性違禁藥品,銷售到種花家。
雖然理論上,勇次郎這種明麵上的力量是不會動手的。
畢竟名義上,這仍然是交流會。
在雙方不撕破臉皮的情況下,明麵上的主導者是不會下場的。
但誰也不敢保證萬無一失,說不定就是燈下黑呢?
老大姐的意思,是讓陳長青幫幫忙。
二十八號帶著勇次郎出去玩一天,並保證以後絕不麻煩陳長青。
陳長青這邊也沒多想,也沒拿這件事情換什麼好處,畢竟是涉及到翠之夢這種成癮性的非法藥品,他這邊很重視的,以至於他連塔寨的剪彩儀式都推了。
而此時此刻,看著麵色陰沉的勇次郎。
雖然沒親眼見過,但還是能看出他這邊應該溝通的不是很好。
陳長青拍了拍對方寬厚的肩膀,隨口安慰道:
“別想了,就當是出來旅遊,要不去吃燒鵝?”
勇次郎眼裏閃過一抹意動,但最終還是煩躁的搖搖頭:
“算了,有沒有酒吧,想喝酒了。”
“轟隆隆!”
陳長青一腳油門踩下去,就好像一頭蘇醒的大怪獸,引擎發出轟鳴的咆哮聲,陳長青這邊點點頭:“行,我倒是知道一家不錯的酒吧。”
半個小時後,東山市的一家老字號燒鵝店前。
陳長青和勇次郎蹲在馬路牙子上,一人手指裏夾著一根香煙,車子就停在旁邊,身後是一條十幾人排成的長龍。
兩人一開始是準備去酒吧的。
但現在才上午九點,酒吧根本就沒開業,然後在短暫的商量後,兩人決定來兩隻燒鵝,然後去之前去過的那座無名小山的廢棄寺廟。
而就在兩人等待的時候,道路不遠處的一處拐角處,駛來了一輛價值上千萬的賓利。
九七年的時候,信息交流還相對閉塞。
所以在很多人眼裏,這輛價值上千萬的賓利,還不如陳長青停在路旁的這輛幾十萬的大吉普值錢。
當然,也有認出這輛車價值不菲的。
不過對於陳長青而言,賓利其實也就這樣,他今年就換了一輛兩千多萬的勞斯萊斯,不是因為之前的車子不好,而是到了他這個歲數,出門開勞斯萊斯更穩重一些。
這也是倪永孝為什麼出門都是那輛銀刺,而不是超跑的原因。
隻是讓陳長青感覺詫異的是。
這輛車明明已經從眼前經過,但片刻後居然又倒了回來。
彈了彈煙灰,陳長青瞥了眼勇次郎:
“你認識?”
勇次郎翻了個白眼,將手裏的煙屁股扔掉:
“我第一次來,你說這裏有認識我的朋友嗎?”
“也對,那就跟我們沒關係了,估計是找別人的。”
然而下一刻,這輛千萬級別的賓利就這樣在陳長青麵前停下,隨後從車裏走出一個穿著粉色連衣裙的少女。
烏黑的長發,雪白的皮膚。
纖細的小腿泛著一抹玉石般的光澤。
五官很精致,眼睛特別明亮,給人一種靈氣十足的感覺,就好像天仙下凡。
陳長青見過很多美女,但仙氣兒這麼足的?
在他印象裏,也就古裝的朱茵有這種獨特的氣質,以至於陳長青都不由多看了兩眼。
然而下一刻,讓陳長青詫異的是,下車之後的這位少女,筆直的向陳長青這邊走來,精致的麵龐浮現出一抹讓百花失色的笑容:
“你好,我叫塗詩綺,很高興能再次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