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什麼?”危不連等了一個多小時沒見揭城出來,以為出了什麼狀況,“找到了沒?”
揭城搖搖頭,“感覺沒找全,這裏都沒有,應該在別的地方。”
“哪有別的地方?”危不連環顧了一圈,“還有,什麼叫你感覺,不都在這兒了嗎。”
“我知道都在這兒,模型肯定不會長腿跑。”揭城不甘心地拍著茶幾,“總是差點兒啥,差哪兒了?”
危不連關掉了屋頂的大燈,“走吧,找不到以後再說。”
“等等!稍等!再等一下!……”揭城看看房間四角,瞅瞅門口開關的位置,“有幾個燈的開關?”
“一個。”危不連看了一下再次確認,“隻有一個。”
“你再按一下。”揭城盯著危不連的手,“先按一下。”
危不連按了一下,隻有東西兩側兩側牆的頂燈亮了。
“再按。”
危不連按了一下,兩側的燈熄滅,入口的燈亮了。
過了半分鍾,揭城再次示意按一下,所有的燈都亮了起來,照得屋內通亮,過了兩三分鍾,“再按一下。”
危不連不耐煩的按了一下開關,燈全熄滅了,牆上卻出現了斑駁的光影,“這是什麼?”
揭城指著危不連腳下的台階,走到近前彎下腰仔細辨別銅牌上的字”契俞“,“甘……魚……?這倆字怎麼念?”
“亞,雨,契通有反犬旁的猰,俞通有豸字旁的貐,這麼寫也可以,契可以念器或謝,但不念甘。”危不連認真科普。
“隨便念念,契俞還是猰貐怎麼寫都行,那念器魚,省事兒好記。”揭城滿不在乎地伸手抹了下牌子,“按照等比放大的話,這家夥太大了。”抬頭環視一圈,喊了聲關燈,箭步衝出屋,跑到房子外麵,站在石板道上看著整棟別墅,高聲大喊,“危三,出來一下!三少爺,三爺!”
過了兩三分鍾,危不連不慌不忙走出門,“你是真怕別人不知道你過來偷東西啊。”
“我這不是著急嘛。”揭城指著圍欄邊的兩個燈,“這是什麼?”
危不連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皺了下眉,“射燈啊。”
揭城走到射燈跟前,伸手掰了掰,發現是固定了角度的,順著白玉圍欄尋到下一個射燈,同樣固定了角度的,“危不連,你哥今天晚上回家不?”
“應該回。”危不連回想著好像真沒見過射燈打開,“你想看射燈效果?”
揭城點點頭,指著別墅屋頂,“方向都是對著屋子的,問你哥一聲,還是我們偷摸看了?”
“沒有我們?是你。”危不連想了想,“沒必要偷偷摸摸的,你看了什麼監控都有記錄,我哥看了全知道,肯定藏不住,還不如跟他直說。”
“我覺得吧。”揭城有點猶豫,“如果我直說了,他保準還得讓我做其他事情,或者……跟盧得那種,啥不讓我做。”
“盧得沒不讓你做,他隻是不支持你亂做。”危不連臉上雖然沒表現出來什麼情緒,但心裏更加認定揭城是個不怎麼用腦子的人,說得好是真誠實在,說不好就是又傻又愣。不隻是有什麼說什麼,看人隻是看個表麵,不深究原因,這種性格在四大界裏應該不怎麼好混,能成現在這樣一方麵可能真是傻人傻福運氣不錯,另一方麵還是沒遇著什麼爭名奪利的機會,沒遭受過奸人迫害或是小人唯利的陷阱,生活在一派祥和的安全環境裏,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為打怪升級練手藝。
“我說,你哥跟盧得是不是一夥兒的?”揭城沒認為這話問得唐突,隱約感到危不連跟他哥並不算一夥兒的。
危不連歪著頭認真想了想,“你說的一夥兒是指什麼?”
揭城被問懵了,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所定義的一夥兒,說是朋友好像算不上很好的朋友,說是敵人到不可能,同事吧,還比同事親密些,戰友嗎?並不像能同生共死的交情,生硬擠出個解釋,“誌同道合那種一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