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城腦子裏飛速轉出兩個完全不同的對策,一個是靜止不動,等狏即自己走,風險是一旦它引燃這個屋子,自己想跑肯定來不及。還有一個方案是裝作看不見,穿好衣服若無其事逃出去。如果不動可能會死,動也可能死,不清楚狏即的行動習慣情況下,還是裝作不知道走出房間保命係數大些。
幸好一切順利,拿著手機鑰匙出門,剛一關門馬上往姚想家的方向跑,邊跑邊打電話,“我看到那隻了,比百井坊巷的大很多,渾身灰毛尾巴很長,最後一段是白色的。”
“從哪兒過去的?”姚想到關於火花的事情,如果這隻狏即有來源可尋抓到的可能性高很多。
揭城下意識環視周圍,“不是火花,隻是線,我去你那邊接你還是先順線去找?”
“你在原地等我,我馬上到。”姚想肯定拒絕揭城再來自己家,放他自己去找線索又太危險。
揭城老老實實等在原地,站了三分鍾感到腳底板有點涼颼颼才發現自己穿了雙洞洞拖鞋,還沒穿襪子,T恤加休閑褲的搭配倒是沒什麼問題,隻是出門時情況緊迫光在意褲子沒注意到T恤,竟然是在漫展上買的粉藍色T恤,胸前印著大大的雷姆,剛發現的一兩分鍾還有點手足無措,想著是不是就近買件新的。猶豫了三五分鍾一番思想鬥爭後覺得隻是件衣服,又不是什麼名人,有啥可怕的?沒有必要背不存在的偶像包袱。等到姚想過來時,特地觀察了一下她的反應,完全沒有在意他的穿著,很有可能她壓根不知道T恤上印的是什麼。
“你能看到線嗎?”姚想指著揭城短租房的方向,“確定是進到那間房裏的?”
揭城點點頭,“嗯,嗯,線很明顯,但不是火花狀態,白線發紅光比火花亮很多。”
“大約多粗?什麼形狀的線?方的扁的還是圓柱?有沒有鱗片或者紋路什麼的?”姚想遞給揭城一盒粉筆,“在線旁邊照著畫。”
揭城端著粉筆趴在地上仔細觀察那條線,不由得疑惑起來,盯著仔細時線的痕跡消失了,地麵上什麼都沒有,將眼神移開不特地去注意,線又出現了。捏著粉筆半天落不下,試驗下筆三四次,最後采取眼睛盯著粉筆尖,隔著五厘米用餘光感受那條線,才踉踉蹌蹌地按著光線的路線順出一部分,大約畫了一百多米實在蹲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麼?沒了?”姚想站在揭城旁邊有點著急,“這線怎麼歪歪扭扭的。”
揭城緩了緩站起來轉轉腰,“太累畫不動,線不歪,是我畫得歪。”詳細說明了那道光線的問題,“我直接建陣,你瞅瞅看。”說罷戳破指尖在線的兩側各點兩滴血,建了個大約一尺見方的小封陣,封陣剛起那條線竟然順勢變成一道火焰,嚇得二人連退兩步,揭城扭頭瞅瞅姚想,“怎麼回事兒?”
“我哪兒知道怎麼回事兒?你不是說隻是條線嗎?”姚想在陣建成的刹那的確看到是條白線,眨眼間竄出了火焰,“陣外的線有變化嗎?”
揭城搖搖頭,“陣外還是老樣子。”見封陣內的火焰沒有蔓延的趨勢,膽子大了不少,走到陣邊來回轉了兩圈,“奇怪,火不熱。”伸手入陣,碰到火焰的瞬間大叫了一聲猛地抽了回來,衝著姚想比著食指示意她看指尖,“哎呀呀呀呀,賊燙,不是蠟燭火那種,特別特別燙,你看,你看,焦了層皮,泡都來不及起。”
姚想盯著他燒焦的指尖,又看看揭城那張還算帥的臉,懷疑他並沒有長腦子,“你怎麼想去用手碰的?”
“在旁邊沒有一點熱量,那叫啥?熱輻射?沒碰到之前啥感覺都沒,剛剛碰到一點點馬上燒焦,不正常吧?”揭城使勁兒往“科學”上解釋,越說越覺得自己犯蠢,封陣之中任何“不正常”都可能發生,還是自己太魯莽考慮不周,“呃,先繼續吧。”老老實實蹲下接著劃線,越想越沒麵子手上卻不由得加快了速度。一直畫到一家工廠門口,白線進入到工廠裏,“什麼廠子?”